卓远航坐在车内撕心裂肺的呐喊,自从被楚河截断双腿以后,他已然是个废人,同时也成为整个家族的累赘和外人眼中的笑话。
这些日子,他每一夜都恨到无法入眠,日夜颠倒,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报复楚河,杀掉楚河。
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而家族又不愿意替他出面,他一直想不明白,他被废掉双腿,为何父亲还要一忍再忍。
楚河究竟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父亲如此恐惧。
不止是父亲,连同大哥,大姐也都对楚河避之不及,可在他看来,楚河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卑贱之人而已。
楚河与卓远帆针锋相对,随即轻笑道,“不动手吗?”
卓远帆咬着牙,面部肌肉紧绷,眼里杀气汹涌澎湃,怒道:“你很想死?”
楚河摇头,傲慢霸气的回道:“自然不想,何况你们卓家也没有这个机会。”
“狂妄,一再辱没我们卓家,楚河,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和勇气,我们卓家再不济,也是沧州府第一大家族,同时又是武学世家,我爷爷更是沧州武学界的泰山北斗,不论是权势还是武力,你凭什么跟我们卓家斗。”
“凭什么?我也很想知道凭什么,可能就凭这九州之内千万人敬我惧我。”楚河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一阵寒风吹过,双方锋芒毕露,燎原之火正在悄悄点燃。
“卓少爷,你们来了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
突然间白桃出现,瞬间打破僵局,皱眉瞥了楚河一眼,随后笑着对卓远帆说道:“卓少爷,你何种白痴较什么劲,像他这种混蛋早晚会被人打死,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我这就让他把车摞开。”
白桃表面笑嘻嘻,内心却对楚河一阵痛骂,赶忙把楚河拉走。
“你疯了是不是,卓家你也敢得罪,你不怕死没事,可千万别连累我们白家,立刻马上把你的破车开走,别搁路中间挡道,开辆破车,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是的。”白桃白眼道。
“还愣着干嘛,摞车啊。”
楚河一阵苦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车将车摞开。
让开道后,卓家的车队径直的开过去,当卓远航乘坐的那辆车从楚河面前路过时,卓远航咬牙切齿向楚河投去憎恨的目光和怒火。
楚河全然无畏,毫不在意的对着卓远航挤出一道微笑,灿烂的跟朵花一样。
顿时,卓远航一阵暴怒,这分明就是挑衅,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尊严,哪里还能忍受得住,疯了一样想跳下车找楚河一决生死。
“少爷,不可,您可千万别激动,他摆明是故意在气您,现在您双腿负伤不便行动,和他这种人怄气不值得,等日后养好伤再行收拾也不晚。”下人连忙按住卓远航劝道。
卓远航暴跳如雷,一张脸气得白一块青一块,嘴唇也已经咬出血。
待卓家车队开过去后,白桃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后回头纳闷的望着楚河问道:“我看卓家三少爷好像很恨你的样子,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贱,什么人都敢惹,惹恼了卓家,你能有啥好果子吃。”
“你错了,没好果子吃的可不是我。”楚河漠然转身回道。
开车离开东城镇,傍晚回到沧州府后,楚河隐约觉得有些疲累,见到柳云烟也没有说话,默默无声走进卧室关上门。
柳云烟站在大厅不悦的仰着头,心里莫名的一阵气愤。
“柳总,楚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怪怪的?”林倩走到柳云烟旁边仰起头问道。
柳云烟摇头:“小倩,待会你让厨房做点吃的送上去。”
“好!”
卧室内,楚河面无表情盘腿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着天玄医经,可无论他如何冥思苦想,也无法参悟其中的奥妙。
很快,一阵无力的挫败感自心底涌起,即便他不是天之骄子,但也是天纵奇才,在武学造诣上天赋异禀,可为何还是无法参悟天玄医经。
经过数十次尝试后,一又有一次的失败令他心烦意燥,体内的气息也无法正常运转,囤积在胸口隐隐作痛。
终于再最后一次尝试后,胸口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这一次他想强行利用天玄医经内的功法突破九重天,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脱下衣服走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后,听到林倩在外面叫门,打开门后,林倩端着一碗热面笑着说道:“哥,虽然你这个人古里古怪的,但是柳总还是很关心你的,不过柳总似乎生气了。”
说完,林倩将面和筷子放在楚河手里,古灵精怪的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