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二,繁文缛节罢了。”
楚河暗暗摇头:“不久前我刚击杀毒蛇,粉碎了野狼军团的野心,而雷厉身为巫州军区总指挥,必然要有所表示。”
“哼,马后炮。”青鸾毫不掩饰的鄙夷道。
楚河无奈苦笑,端端正正瞧了青鸾一眼,纠正道:“雷王爷再不是,那也是巫州军区总指挥,待会见面客气一点。”
青鸾心里有怨气,撇着嘴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她心疼楚河,也看得见楚河眼中的倦色,不远千里来巫州除贼,片刻未歇,杀了毒蛇,阻击了野狼军团,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晚,却又被雷厉唤去。
反观雷厉,坐在军营中一动不动,苟且安生,实属卑鄙小人。
夜色越来越深,一个小时后,车开进巫州军区营地,营地位于山林之下的一片平原地带,山林四周都设有岗哨,几乎每一处制高点都安排有狙击手盯梢。
夜半,军营寂静无声,车开过数十道关卡后,终于在一处大楼前停下。
下车后,楼前站着三名军官,不约而同向楚河敬礼。
“长官,我等已在此恭候多时,里面请!”
军官恭敬地向旁边站开,为楚河让开一条道路,走进大楼里面,立刻出现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在前面引路。
“总指挥,人到了。”
走廊尽头,女军官推开门,办公室内坐着一名中年军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强体壮,浓眉大眼很有辨识度。
楚河也是第一次与雷厉碰面,对这个人的脾性毫无了解,只知道此人身份尊贵,与九州军主有亲属关系,所以外人都尊称雷厉一声雷王爷。
当然雷王爷这称呼也不是白叫的,很多年前雷厉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战将,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做事雷厉风行。
雷厉抬起头,原本清冷威严的脸忽然扬起笑容,主动起身走过来,向楚河伸出右手:“早就听闻过东洲军区有一位赫赫有名的战神,从军短短八年时间,一跃成为护国国将,实属罕见,乃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厉一阵吹嘘,马屁拍的震天响。
楚河浅笑,伸手与雷厉握在一起:“雷王爷过誉了,我不过只是区区一介武夫而已,比不得这般身份尊贵。”
“哈哈哈,国将抬爱了,雷王爷不过只是个称呼,徒有虚名,比起声名和威望,我可抵不上国将的万分之一,只是……”
雷厉忽然停住,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
“国将,里面坐,奉茶。”
邀请楚河入内坐下后,雷厉哀声叹了口气,望着楚河犹豫再三。
“国将,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又不得不说,虽然您贵为国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为人处事还是需要有个章程规矩,俗话说没规矩不成方圆。”
“雷王爷这番话是何意?”楚河皱眉道。
雷厉眯起眼睛笑着回道:“一个小小的提醒而已,算是一个经验,要是国将不爱听,也可以当做没听见。”
雷厉说着提起茶壶,倒上一杯热茶送到楚河面前。
楚河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冷笑着问道:“雷王爷是在怪我越俎代庖吗?可是相比较之下,雷王爷面对野狼军团的挑衅毫无作为,难道不是坏了规矩?”
听到这话,雷厉哈哈大笑,掩饰心慌和失职:“国将位高权重,自然可以无视规矩章程,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地位一定不会被撼动,据我所知国将目前已经树敌不少,前有燕京蒋家,后又鹤州金家,这些可都是全国有名的大家族。”
“那又如何?我楚河何错之有?如果雷王爷觉得我僭越,我大可退出巫州,只是野狼军团日后再要进犯,一旦雷王爷控制不住局面,又当如何?”楚河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面对楚河发出的质问,雷厉眼中闪过一抹怒气,隐忍道:“巫州之事我雷某自会处理妥当,但如果外人好大喜功想来巫州掺合一脚,我雷厉也绝不是吃干饭的,至于野狼军团,区区一个声名狼藉的雇佣兵集团,我还未曾放在眼里。”
“听雷王爷这话,是已经有所准备?”楚河问道。
“自然,所以还请国将高抬贵手,给我们巫州军区一个表现的机会。”
楚河笑而不语,默不作声不辞而别。
楚河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雷厉对此极为不满,怒气冲天的握紧茶杯。
“哼,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总指挥,楚河这般目中无人,越俎代庖,一旦被他抢尽风头,下月初联合军演,我们该如何向军主交待。”下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