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院门外人声鼎沸,人群熙熙攘攘,陈家的府兵将门前的主干道堵得水泄不通,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不明真相的权贵揣测不断,但不论是何种揣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家来势汹汹,今晚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陈无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率军包围我们厉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厉千痕突然出现,站在门前无比愤怒的盯着陈无恨,在他身后厉家府兵暗潮涌动,只要陈无恨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大军便会倾巢而出。
“陈无恨,你私自率领府兵包围我们厉家,这已经是重罪,即便此刻我不杀你,明日这事也会传到君主耳边,到那时你还是难逃一死,君主最恨什么你不是不清楚,这数十年来,但凡搞内乱的哪个有好下场的。”厉千痕理直气壮强词夺理道。
闻言,陈无恨冷笑道:“比较厉将军昨日的所作所为,我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真要闹到君上那里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陈无恨语气凌厉尖锐,直至昨日厉千痕蓄意谋杀之事,此话一出,厉千痕既恼火又无奈。
“哼,今日我厉家大喜,暂且不与你计较,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否则……”
“否则怎样?”
狼神面具下,楚河杀气腾腾的双眼忽然间转向厉千痕。
顿时厉千痕心中一寒,集中精神小心翼翼提防狼神,狼神的功力他昨晚是见识过,绝非他可以比拟的。
“千痕,你先退下。”
厉坞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望着狼神面具下的楚河平和一笑:“既然阁下已至,就请入内吧,府内已经设好晚宴。”
“还是厉老太爷明理,不像某些无知小辈。”楚河针对道。
被楚河言语讽刺,厉千痕一阵恼羞成怒,愤恨不已,昨日要不是楚河出现坏了事,他早已取了陈无恨的性命,而他今日便是三军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诸位,里面请!”厉坞客气道。
陈无恨率先走进厉家,白桃和楚河紧随其后,从厉千痕身旁走过之时,厉千痕咬牙切齿盯着楚河。
“带个面具装神弄鬼,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摘下你的面具,将你万劫不复。”
“你最好别玩火自焚,我要想杀你,凭你太爷爷根本拦不住。”楚河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厉千痕冷笑讽刺道。
互相对视一眼后,楚河悠然从容走进院子,厉千痕气得火冒三丈,提起手中的弯刀按耐不住想要击杀楚河。
“千痕,不得无礼。”
厉坞突然抓住厉千痕的手腕,严厉的训斥道:“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小心周旋方是上策,绝不宜大动刀戈。”
“可是太爷爷,此人如此嚣张跋扈,压根就没把我们厉家放在眼里,不除此人,早晚必成大患。”
厉千痕记恨的双眼一直盯着楚河,忍耐了数年,他好不容等来机会除掉陈无恨,却突然跳出来一个高深莫测的狼神,狼神不死,他心难安。
“来日方长。”
厉坞模棱两可的道了一句,作为一个年岁近百的老人,他吃的盐比厉千痕吃的米还多,眼下楚河已经成为厉家发展的一道屏障,早晚必须除之,只是在还没有摸清楚身份背景之前,他也不敢贸然动手。
走在院子里,随处可见武都城的达官显贵,他们对刚刚门外发生的事也有所耳闻,三五成群议论纷纷,尤其是对楚河的身份甚为好奇。
“狼神,我怎么从未听过咱们国内有这号人物。”
“不管有没有听说,总之此人来头不小,就连厉老太爷都亲自出门迎接,可见此人地位不凡,又与陈无恨并肩而立,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当心一点好,免得惹祸上身。”
“我们不过路人而已,该当心的是厉家,虽说厉老太爷回归,但是陈家来势汹汹,恐怕李老太爷也未必震得住陈无恨。”
听旁人窃窃私语,白桃笑着回头看向陈无恨:“看来今晚你要是不搞点事情出来,怕是要令这些人大失所望了。”
陈无恨笑而不语,他此行只为震慑,未曾想过要与厉家动刀戈,当然若是厉家欺人太甚,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走进别院宴会大厅,大厅内鼓瑟吹笙,宾客见厉坞走进来,纷纷退避到两旁行李问候。
“恭祝老太爷平安归来。”
“多谢各位赏脸,各位都是武都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能亲临寒舍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