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毅将手背翻转过来后,只见手背已经血肉模糊,顿时令他大惊失色,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一颗石子。
转头看向石子坠落的方向,他又一次被眼前恐怖的景象震惊住,石子竟然穿透了木杆,何等惊人的破坏力,远比子弹还要恐怖几分。
“假的吧,这怎么可能,除非是变戏法。”下人吃惊道。
在码头的左边有一座包子山,所谓包子上顾名思义就是像包子一样矮小,此时在山顶的崖边站着两个表情冷峻的中年人。
其中一位中年人脸上的表情除了冷峻,还有一丝阴森狠辣,他居高临下目视着夏毅,用冰冷的嗓音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我们楚家的人也敢绑架,要是伤了我侄媳妇和侄孙女,我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说话这位中年人一身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有阴阳太极图,像是一位道人,但却没有道人宽厚和善的一面,反而如同鬼厉。
“师弟,当年我们还在山中拜师学艺之时,师父就曾说过你戾气太重,那是年轻血气方刚,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如今你已经一把年纪,眼看就要埋入黄土之中,怎得还如此执迷不悟。”
旁边,江中楼唉声叹气,不住的摇头:“今日之事你我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哼,自己儿子都险些命丧黄泉,你怎得还能如此从容,换成我是你,此刻夏毅那小子已经死在我手下。”楚啸天一脸狠色,他最是厌烦江中楼妇人之仁。
“罢了罢了,我说过不过你,但是你如果不想暴露行踪,守在这你便好。”
“用不着你说,我心里清楚。”
……
码头之上,夏毅仍在疑惑究竟是谁袭击了他,难道是有人对他放枪,可是他并未听见枪声。
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似乎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立刻命下人加强防备,在楚河还没有答应替他除去江家之前绝不能被发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过了今晚,明天你们都将是夏家的功臣,到时我定论功行赏,所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打瞌睡,我先弄死他。”
下人们早已困倦不已,但是夏毅已经放下狠话,他们不敢不从。
走回到柳云烟母女面前,夏毅冷笑着说道:“别等了,楚河已经自身难保,要我说你们母女干脆从了我,日后给我当个贴身丫鬟什么的,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总好过跟着楚河这种垃圾。”
“他不是垃圾。”柳云烟冷眼道。
“切,他不是垃圾是什么,他要不是垃圾,你们母女怎么会落在我手里。”夏毅得意洋洋的反问道。
柳云烟一时无话反驳,但是她坚信楚河一定会来救她们母女,楚河向她承诺过,一定会保护好她们母女。
“他是将军。”柳云烟沉默许久后再次开口。
夏毅愣了一下,先是一惊,随后好笑道:“什么,你说他是将军,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你被吓傻了,开什么玩笑,就他那熊样也能当上将军?”
“信不信由你,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们母女,否则等他找上你,你只有死路一条,他最恨别人伤害我们母女。”柳云烟依稀记得当初楚河为营救楚晗疯狂的模样。
夏毅顿了一会,暗自皱起眉头,心中莫名的不安,再次反驳道:“少他妈胡扯,他要是将军,为什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话说着,夏毅突然沉默了,楚河不是身边没有随从,楚河的随从一个星期前才找过他,还害他险些丧命。
山崖之上,江中楼和楚啸天依旧停留在崖边,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夏毅,突然间楚啸天面色一沉,皱眉看向别处。
“来了。”
“看来他的身份不假,竟直接调动万人助阵,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该都是南江市的守备军。”
“既然他来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楚啸天遁空而去,就在这时下方的楚河突然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虽然那股强大的气息只是一瞬而过,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有高人在附近活动。
难道说夏家还有别的援兵?
楚河隐隐不安,眉色越发严肃,分外谨慎吩咐葛风和野狐将附近包围,并派狙击手占领各处制高点等待命令。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钟,夏毅安排守夜的下人早已困的睁开不双眼,就在这时,楚河率领千人之众杀出,迅速将一干人等全部控制。
等他们惊醒之时,枪口已经抵在他们脑门上。
“少爷,大事不好,军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