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之后,沧州军区地下,地下深处有一间钢铁铸成的囚牢,其上是厚二十公分的混泥土,过去这里收押的都是重犯,但是今日却迎来了一位将官。
走下囚牢深处,一股厚重的霉味,沧州太平已有近百年,治安相对严苛,因此这件囚牢已有多年没有用过。
当两名士兵将猎鹰送进囚牢后,待牢笼被锁上,重获行动能力的猎鹰疯狂撞击牢门,发出阵阵撞击声。
牢门外,楚河面无表情,眼中多有不忍。
“楚哥,既然猎鹰能活下来,说明他命不该绝,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一定会恢复神智的。”葛风心寒的安慰道。
楚河低声叹气:“就算他能痊愈,也一定会恨我的,是我断了他双臂。”
转身离开囚牢,重新回到陆地后,楚河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突然严肃,再次开口问道:“公孙复那边有动静吗?”
军区重地,四面八方都有重兵把守,不时有操练的队伍路过,纷纷向楚河恭敬行李。
“有,今日一早,公孙复突然派人送来重礼,说是前两日无意冒犯,特送来重礼赔礼道歉。”葛风回道。
楚河听后一声冷笑,迈开脚步朝指挥部走过去,公孙复什么人品他再了解不过,野心勃勃,一心想攀高位,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怎么会低头向他赔礼道歉,明显是缓兵之计,想先消除他心头的怒气。
毕竟他位高权重,就算公孙复已经坐上九州总指挥一职,那也得敬他三分。
“楚哥,依我看公孙复不过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而已,他现在忙着在燕京树立自己地位,巩固壮大其自身的力量,已经与不少权贵巨富发生冲突,定然是因为分身乏术才出此下策。”葛风分析道。
走进指挥部后,楚河往椅子上一座,点上一支烟侧目看向葛风,气势威严,王者风范尽显。
“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
葛风尴尬一笑,毕恭毕敬的回道:“该怎么做,楚河心中只怕早有打算,我又何必画蛇添足。”
楚河微微一笑,抬起手弹了弹烟灰,眯起眼睛扮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那就给他加把火,但凡被公孙复针对的人,或者是不服公孙复的,我们全部拢络过来,我也是时候该在燕京树立威信了,别每次一进燕京,都拿我当异类看。”
燕京权贵巨富众多,祖上三代就是贵人,而楚河虽然出身在一个富商家庭,但终归楚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
“楚哥,你还真会说笑,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你出身是不如他们,可你为华国立下血马功劳,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磨灭的,说到底,他们只是嫉妒你,再就是怕你,你与他们而言是极其危险的存在,一念之间,就能取他们项上人头。”
……
燕京公孙家,公孙家同秦家一样在燕京富有盛名,家中祖上几代都是达官显贵,因此公孙复从小就认为自己留着贵族血液,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比拟的。
公孙家的宅院位于燕京繁花地段,旁边不远就是秦家,此时公孙复正在家中与下属商议,只见他一脸愁眉,眼中怒气汹涌。
“哼,不识抬举,当年要不是我突然被调离东州,哪里能容得下他这般放肆,还敢拒收我送给他的礼品,早晚有一天,我定会将他拉下马。”
公孙复也是燕京不可多得的良才,但是比起楚河这种帅才还是差的远,而在公孙复看来,楚河一个平民能坐上国将的位置,无非是投机倒把,沾了秦家的光。
说来公孙复心中还憋着一口恶气,这口恶气憋了也有七八年了,当初他和楚河一同在东州从军,当时楚河还是个士兵,而他已经是将官,可偏偏秦庸老眼昏花挑中了楚河,将他弃之不顾。
如果不是秦庸看错了眼,现在国将之位应该是他的。
见公孙复一脸怒气,下属站在一旁惶惶不安不敢出声,浑身冒热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到公孙复。
“先不说他了,说他我就来气,秦峰那边怎么样。”公孙复询问道。
秦峰这些年在燕京混的如鱼得水,虽然没有从官,但是却将燕京大半达官显贵都玩弄在掌中,生意是越做越大,隐约已有富可敌国的态势,而楚河尊称秦峰一声师兄,虽然两人关系一直不好,但是楚河有难,秦峰却从未袖手旁观过。
也正因为如此,公孙复心中不安,他要想日后凌驾于楚河之上,就必须拉拢秦峰,然而秦峰却是个傲慢自大的人,和楚河一样的臭脾气,不论他如何游说都是油盐不进,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这……”
下属欲言又止,连忙跪地求饶道:“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力,秦峰一直避而不见,前日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他却告诉属下,让少爷断了念想,他……他绝不会与狼为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