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司柳长风几乎已经翻了个遍,就差楚河的办公室没有进过,因此他确信一定能在楚河的办公室找到蛛丝马迹。
卓远帆说楚河是因为行贿才拥有如今在云城至高无上的地位,实际上柳长风并没有那么相信,以他对楚河的了解,楚河根本就不会行贿,因为楚河是个极其盲目自大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视他人为草芥,又怎么会去行贿他人。
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最后柳长风将目光锁定在办公桌的抽屉上,等他拉开抽屉后,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枚金闪闪的徽章。
顿时,柳长风眼前一亮,兴奋无比,现在他正缺钱,而这枚徽章一看就价值不菲,于是他迫不及待将徽章拿起。
徽章份量很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其中镶嵌在徽章表面的玉石分外醒目,像是和田玉,玉色隐隐泛红。
玉是阴寒之物,需要靠人体来养,玉在身上待久了,人的血丝会渐渐流入玉中,但这个过程要十数年甚至数十年,因此被养好的红色玉极其罕见珍贵。
将徽章握在手中,如获至宝,柳长风心中一阵狂喜,差点将正事忘在脑后,等他冷静下来后,又从抽屉里拿起一份文件。
“授衔书?”
看着文件上印着的三个大字,柳长风微微一愣,本想放下继续寻找楚河行贿的罪证,却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等他低头再仔细瞧上一眼,突然间手一抖,心脏骤停。
文件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其中一张白纸上印有楚河身穿戎装的照片,照片中的楚河英姿飒爽,眼中锐气势不可挡。
在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文字,写着:授楚河少将军衔!
楚河竟是少将,柳长风瑟瑟发抖,他竟一直在同一位少将为敌,越想他越是害怕,控制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见脑袋还挂在脖子上,他这才顺畅的松了一口气,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慌慌张张将文件全部捡起,此时他已没有胆量再追查楚河行贿的罪证,急急忙忙抽身逃离,直到回到家中,才稍稍安下心来。
只是回家还不到三分钟,卓远帆竟不请自来,再次见到卓远帆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柳长风心中一阵怒火燃起,快步冲到卓远帆面前,一拳扫了过去。
“卓远帆,你害得我好惨,你说楚河行贿,可实际上他已是少将,大权在握,根本就不需要通过行贿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谋利。”
卓远帆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顿时也是怒火四起,对着地板啐了一口血水,接着揪住柳长风怒吼咆哮道:“你他妈发什么疯,竟被吓成这副窝囊样,怎么着,被楚河抓住了?”
“没有,并且我也没有找到他任何行贿的罪证,反而让我发现他是少将,幸好我及时收手,否则我肯定会被你给害死。”
柳长风怒瞪着卓远帆,愤怒之下还潜藏着一份悲凉,双眼逐渐泛起泪光,曾经他也和卓远帆一样不可一世,身为柳家大少,自小衣食无忧,多少人跟着他后面拍马屁,可如今却狼狈不堪,沦为任人宰割的棋子玩物。
要是再早上两年,就算卓家势大,他也不会畏惧卓远帆半分。
“呦,咋还哭了,看来确实是被楚河吓坏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楚河早有察觉,所以故意弄个假身份来糊弄你。”卓远帆分析道。
听到这话,柳长风眉头紧皱,仔细想了一会后,他也觉得像是被楚河给骗了,楚河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当初回来之时为何不风风光光走进他们柳家大门,单凭少将这个身份,柳家一定会将他当皇帝老儿服侍。
可即便如此,柳长风仍然心有余悸:“可万一是真的呢?你们卓家不是号称沧州府第一大家族,不还是一样在楚河面前栽跟头。”
卓远帆面色发冷,眼里恨意狂涌,他提着柳长风走进客厅,将柳长风重重的推倒在沙发上。
“没用的废物,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我一定不会跟你合作,堂堂柳家大少,被楚河一个简单的小把戏就给吓唬住了,难怪你现在越活越狼狈。”
卓远帆鄙视道。
柳长风羞愧不语,他曾经骄傲的自尊心早已被楚河捏的粉碎,现在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懦夫,这一次要不是卓远帆设计引诱他,他根本不想与楚河为敌。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楚河必不可能是少将,如果他是,他会比现在更风光,又何必要亲手操持万盟商会,都已经是少将了,还会缺这点钱吗?”
“这样,你继续追查楚河行贿的罪证,而我帮你去找蔡忠全说道说道,让他再宽限一段时间,等你找到罪证后,只要扳倒楚河,我答应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往后你还是柳家风光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