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挨了楚河一顿打,弄得一身狼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死里逃生。
住进县城的医院后,段重躺在病床上对着手机怒吼咆哮,电话那边不时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笑声。
“不可能吧,沧州那种小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打段哥你,究竟是缺心眼,还是活腻了,应该没有人会傻到以卵击石吧。”
电话那边的男人名叫郭磊,是段重明面上的好兄弟,而郭家也是悬医阁当中的一个大家族,在悬医阁地位仅次于段家。
这些年郭家一直试图超越段家,梦想有朝一日可以执掌悬医阁,而郭磊身为郭家之子,自然是拿段重当敌人看待,但是为了维护两家表面上的和平,郭磊一直假装与段重交好。
这一次突然得知段重挨了揍,其实郭磊心中是开心的,甚至是幸灾乐祸,但是他又不太相信会有人敢对段重动手。
“段哥,你确定吗?要是这事真的,我马上带兄弟们过去,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不找会面子,岂不贻笑大方,今后我们哥俩还怎么在燕京混。”
“我也是这个意思,无论如何,我都要出了这口恶气。”
段重气到无法呼吸,眼中恨意不断翻滚。
“好,我马上就带兄弟们过去,最多四个小时,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地头蛇,敢这么横,连我们段哥都敢打,等我见到他,非将他生吞活剥不可。”
挂断电话后,郭磊沉默了一会,接着拨通电话,联系了几个平日里玩得好的兄弟,一起赶去沧州。
晚间,郭磊带着几个兄弟赶到段重所在的医院后,推开门的一瞬间,吃惊地张大嘴巴,只见段重鼻青脸肿,模样极其狼狈。
“这……”
郭磊忍不住好笑,段重立刻冷下脸,盛气凌人的呵斥道:“少他妈在我面前幸灾乐祸,这次过来带了多少人?”
郭磊指着身后的几个人:“不多,八个,但是绰绰有余。”
段重看了一眼,勉强宽心道:“还算你有良心,八个人差不多了,对付那种杂碎,别说八个,两个就够了。”
说着,段重愤怒咬牙,他已经等不及要去报复楚河。
“对了,那人什么来头,这么横,该不会是当地的富少吧,要是这样的话,这点人恐怕还不够,我得再去找点人,花点钱,要了那孙子的命不难。”郭磊趾高气昂的说道。
段重冷哼一声,不屑的藐视道:“他算哪门子富少,充其量就是个地痞,说他是废物,都算是我在夸他,还敢大言不惭说要倾覆我们段家。”
“那确实有够狂的。”郭磊笑说道。
“算了,我等不及了,这病房乱七八糟,根本住不下去,我们这就过去找那混蛋算账。”
段重气急败坏下床,眼神冰冷凶狠:“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楚河正坐在白家的餐桌上吃晚饭,顺便聊了一下猎鹰,提起猎鹰,白桃一个劲的摇头。
“不是我不想治好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他已经病入膏肓,这么说可能不太严谨,他那根本就算不上是病,总之,我没办法,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看好他,他的存在就像一颗核弹,要是爆炸了,那波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成千上万。”
她亲眼目睹过武尸的可怕,子弹都打不死,威胁太大。
楚河无奈的叹了口气,饭后,他站在院外点了一支烟,刚吸上一口,突然瞧见外面气势汹汹来了一群人。
走在前面的是段重,其他九个人面生,但看衣着都不简单。
见段重一脸怒气越走越近,楚河摇头苦笑了一下,没过一会,段重已经带人来到门前,怒气冲冲瞪着楚河,指着楚河叫骂。
“废物,滚出来受死。”
楚河依旧苦笑,向前走了两步,一边抽烟,一边望着段重笑道:“胆子挺大啊,不怕死?竟然还敢来找茬,叫了几个小兄弟,这给你牛的,咋的,要上天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你他妈少废话,我是来要你命的。”段重气红了眼,楚河刚刚说的那番话,分明是在挑衅藐视他。
旁边,郭磊暗暗皱眉,上下打量楚河,楚河虽然看似普通,但是眼中傲气十足,哪怕是这么多人找上门仍旧从容不迫,即便不是高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楚河是脑瘫,但现在楚河不是。
听见屋外有吵闹声,白桃紧跟着跑了过来,见又是段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冒火道:“怎么又是你这个人。”
“婊子,你给我闭嘴,等我收拾完他,再收拾你。”段重凶神恶煞的瞥了白桃一眼骂道。
突然被段重骂婊子,白桃心里一阵委屈,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打转,楚河听后也是气愤不已,面色逐渐放冷,将烟头丢在地上。
“白姑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楚河问道。
白桃愣了一下,转头疑惑道:“什么意思?”
楚河冷笑:“就是你想不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