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山一番话说进了众人心坎里:“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战争结束了,楚河自然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如此一来,你们还会觉得他值得依靠吗?”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张西山这句话道尽了世间炎凉。
“眼光要放长远,时间一场,究竟是庙堂之上的人会节节高升,还是战场上的莽夫会节节高升,答案想必各位心里都清楚。”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多半都是商人,追求的永远是利益二字,谁能给他们长远的利益,他们就会跟着谁走。
“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被秦家绑了。”
觥筹交错之间,一名下人慌慌张张跑进餐厅,立刻迎来所有人诧异的目光。
“你说少爷被秦家绑了,这怎么可能,我们张家与秦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就算志远不小心得罪了秦家,秦家也不应该直接绑了他。”
张西山心中疑惑,秦家这些年一直都很低调,很少会与其他家族发生冲突,一方面是因为秦庸不允许府中之人在外生事,哪怕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秦峰也是如此,另一方面是因为秦庸有伤在身,不愿招惹是非。
并且据他所知目前公孙家正在对付秦家,秦家没道理不去理会公孙家,反而对他们张家下手。
“消息准确吗?”
下人连忙点头:“是属下亲眼所见,少爷被绑进秦家后,属下担心会生出大祸,所以着急忙慌赶了回来。”
众人越发吃惊,刚才张西山还在侃侃而谈,言下之意只要投靠公孙家便可无忧,可这才刚过去没一会,张家就出事了,由此可见,公孙家也未必是一棵参天大树。
“诸位,我儿突然遭遇不幸,今晚这顿饭暂时是吃不下去了,各位先请回。”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道了声别,众人急忙离去,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说现在是张西山请他们走,就算张西山不请,他们也不想再继续逗留下去,张家惹上了秦家,那是一定要到达美的。
人走楼空,原本热闹的晚宴变的异常冷清,张西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立刻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秦家。”
“是!”
两分钟后,张西山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秦家,只是这一路开过去他忐忑不安,加上喝了点酒,总感觉头晕目眩。
顺利抵达秦家后,张西山来到门前,客客气气向下人说道:“秦老将军在家吗?我叫张西山,曾是老将军的部下,想见老将军一面,深夜早饭,还请转告老将军一声,请他见谅。”
一听到来人介绍自己是张西山,下人立刻冷下脸不客气的问道:“你就是张志远的父亲?”
听下人语气怪异,张西山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但为了能救回张志远,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正是!”
“哼,既然你是张志远那个人渣的父亲就请回吧,我们老爷交代过,张志远伤了我们小小姐,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去为张志远准备后事吧,估计是活不了了。”
咯噔一下,张西山心脏凉了大半截,颤颤巍巍就要站立不住,这就已经被宣判死刑了?他儿子究竟闯了多大的祸,竟然要他黑发人送白发人,还有下人口中的小小姐是谁,秦家何时有了后人,难道是秦峰的私生女?
此时,在府邸后院一间杂物室内,张志远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楚晗嘴巴气鼓鼓的站在张志远面前,昂着头抱着胳膊,看着像个小大人一样。
“哼,坏蛋。”
在楚晗身后还站着几个下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小小姐,要不要我们替你教训他一顿。”
“好,打他,我要听他哭。”
“是!”
楚晗古灵精怪,要是被楚河瞧见她此时骄横的模样,定是会一番哭笑不得。
一鞭子抽下去,张志远皮开肉绽,痛的嗷嗷大叫,记恨的瞪着楚晗,他从来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栽在一个小女孩手里。
看起来活泼可爱,实则心狠手辣,一点也不必某些大人逊色。
“你还敢瞪我,你再瞪我,我去爷爷那哭。”楚晗撅着小嘴巴气愤不已,说着就要去找秦庸。
眼看楚晗走出杂物间,张志远吓的头皮发麻,大声喊叫道:“小祖宗,你打死我算了,可千万别去秦老将军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