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轻蔑一笑,他从来没有将公孙复放在眼里,哪怕公孙复如今位居九州总指挥,但实际上他手中掌控的权利要远大于公孙复,且都是实权,而非一个虚名。
“既然做了,就一定不会是错的。”
楚河这番回答虽然只有简单的十几个字,却霸气在外。
秦庸欣慰的点头,他不止一次教导楚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决定去做一件事,就不要怕犯错,就算错了,也未必真的是错。
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实力说明一切。
“今天小晗怎么没有随你一道过来。”秦庸笑着问道。
“来的匆忙,不方便,师父要是想见小晗,我这就差人将他送过来。”楚河解释道。
……
杂物间内,张志远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连口谁都没喝上,早已饿的筋疲力竭。
“放我出去,我可是张家少爷……”张志远无力的叫喊,被囚禁了一天一夜,他追悔莫及,几乎肝肠寸断,要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选择与楚河为敌。
“叫什么叫,你是张家少爷又怎样,这里是秦家,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免得一会引来了我们家小小姐,非得狠狠收拾你一顿不可。”
下人推开门冲张志远一顿训斥。
张志远身为阶下囚,被一个下人吆五喝六,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但是他又不敢反驳,并且在得知楚晗来了秦家,吓的魂飞魄散。
“我要见秦老一面。”
“不可能,你一个阶下囚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关上门,杂货间内又是一片漆黑,张志远欲哭无泪,一天一夜都过去了,却一直不见有人来救他,难道张家放弃他了,父亲放弃他了?
这么一想,他绝望无比。
正当此时,门再次被打开,紧接着出现一个男人威严的面孔,看见男人的脸,张志远毛骨悚然。
“是你,你想怎样?”张志远胆寒道。
楚河轻笑一声道:“你可以走了。”
“真的?”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我要是想弄死你,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楚河这话张志远深信不疑,他绝对相信楚河可以轻而易举弄死他。
“谢谢,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犯浑,是我混账……”
张志远不停的向楚河道歉,但实际上他并不诚心,只是担心楚河会临时反悔。
“行了,来人,给他松绑,让他滚。”
楚河交代一声后,转身离开,回到秦庸面前后:“师父,人已经放了,这次放了张志远,就当卖张家一个顺水人情,张西山这个人虽然我不了解,但应该绝非愚人,如何审时度势,想必他心里清楚。”
现在燕京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楚河和秦峰两人联手,几乎是无懈可击,一个权力庞大,一个财力雄厚,是公孙复如何也无法相提并论的。
与此同时,不久前公孙复在楚河面前受辱的事情也在燕京迅速传开,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公孙复因此颜面扫地。
当消息传开以后,公孙复躲在家中雷霆大怒,房间名贵的藏品被砸的七七八八,吓的一众下人跪在门外不敢出声。
许久后,房内逐渐安静下来,管家小心翼翼推开门,立刻迎来公孙复阴冷的目光。
“少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躲在家中闭门不出也不是办法,只会让外人更加起疑,依我看不如少爷出去露个面,或是去营地走走,要是遇上谁问起来,就说楚河曾经是少爷的上级,少爷之所以会向楚河下跪,是因为离别多年顾念旧情。”
经管家这么一说,公孙复脸上的阴霾顷刻间消散不见,换来一副笑面:“说的好,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挽回颜面,还可以树立一个重情重义的形象。”
见公孙复笑了怒气,管家擦了擦额头上雨点大的汗珠。
……
当天下午,在公孙复一番巧舌如簧之下,舆论终于被平息,而另一边楚河也得到消息,着实是吃惊不小。
“楚哥,公孙复这般老奸巨猾,这日后恐怕麻烦不会少。”葛风担忧道。
楚河微微一笑,双手背后,从容的回道:“他不敢了,至少这段时间不敢。”
“国将,公孙家派人送来一封邀请函,说是今晚会在梓轩台为您设宴,替您接风洗尘,请您务必携夫人一道赏脸前去。”一名府兵前来禀告道。
听到这个消息,葛风疑惑地皱起眉头,思索道:“鸿门宴?”
楚河摇头:“不是鸿门宴,但却也居心叵测,他这是要对我用缓兵之计,今天他已经在众人面前树立起一个重情重义的形象,现在设宴为我接风洗尘,不过是在将这个形象立体化而已,如此一来,外人都知道他尊我,敬我,我要是再对他下手,岂不是会落人口舌,反而会陷入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
“看来公孙复能坐上九州总指挥也不单单是靠的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