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舆论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看客向国将府聚集,当夜色降临之时,国将府外已是人山人海。
此刻,公孙复咬牙切齿站在门前,背后不断传来议论声,都在笑他软弱无能,其中不乏一些达官显贵。
“少爷,要不还是先走吧,继续闹下去,影响只会更大。”管家劝道。
公孙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群人在盯着他,等着看他笑话,他何尝不想抽身,但是他不能走,楚河昨晚已经托人讲话说的很明白,今天他要是不亲自登门谢罪,他以及整个公孙家都会万劫不复。
他相信楚河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同时他也相信楚河有这个能力,因此他必须继续等下去,就算颜面尽失也要等。
面子算什么,与整个公孙家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面子没了可以再挣回来,但是家族没了就再难翻身了。
“出来了,国将出来了。”
现场突然热闹起来,众人高声惊呼。
听到呼声,公孙复心脏绷紧,迅速向前看去,只见楚河阔步向他走来,用慵懒的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跪下!”
“什么?”
公孙复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刚刚楚河是让他跪下?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九州总指挥,现场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能向楚河下跪。
“我叫你跪下。”楚河威严的重复道。
当楚河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现场瞬间炸开,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还以为是他们听错了,同样身居高位的两个人,楚河竟然这般藐视公孙复。
公孙复怎么说也是九州总指挥,其权利远高于国将。
公孙复面色气到发白,手握成拳头,憎恨的盯着楚河,楚河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
“不可能。”他恼火的回道。
“是吗?”楚河从容一笑,看似无奈的挠了挠头:“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我今天一早已经发出山河令,估计大军已经抵达燕京城外,只怕是拦不住了。”
听到山河令这三个字,公孙复大惊失色,心脏砰砰乱跳,恐惧迅速在体内蔓延。
九州有一支神秘的部队,他们来自九大战区,是九大战区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当山河令一出,这支神秘的部队就会倾巢而出,并且在脱离战区以后,他们将只服从山河令主人的命令,而这个人现在是楚河。
过去,楚河也曾发过两次山河令,但那都是小打小闹。
此刻,在燕京城外,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劲旅正在奔袭,几十万身穿戎装的铁血男儿目标一致向前进发。
“你到底想怎样?”公孙复面露痛苦之色,他已经受够了楚河的侮辱和威胁。
楚河耸了耸肩:“不想怎样,就想玩玩你,你这种人也只配让我玩玩而已,想动秦家,你当我是空气吗?”
“别人都尊你为九州总指挥,执掌九大战区,但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废物,九大战区的核心战力在哪?”
“东州、沧州、丰州,而东州和沧州归我管辖,丰州有唐家,剩下的那几大战区战力还不足这三州的七成,何况巫州也归我管辖。”
楚河字字句句如针扎一般落在公孙复心头,然而公孙复又何尝不知,正因为他手里没实权,才想将手中的权利坐实,而坐实权利的第一步就是除掉楚河。
至于他动秦家,不过是迂回包抄而已,秦家是楚河的后盾,秦家不灭,楚河不亡。
“那又怎样,就算你手中有实权,可我依然还是九州总指挥。”公孙复不甘心的反驳道。
“但是又有谁服你?我如今尚可一呼百应,而你呢?”楚河轻蔑一笑,转身离去。
楚河这一走,现场再一次炸开,舆论将公孙复推上风口浪尖。
“刚刚你们听见了吗?公孙复竟然对秦家下手,秦老将军可是大英雄,戎马几十年,一把年纪才退出疆场,如此不仁不义的之人,究竟是怎么坐上九州总指挥之位的。”
“管他是怎么坐上去的,但是他不配,公孙复不配,公孙家滚出燕京。”
“公孙家滚出燕京。”
群情激愤,场面一度失控,公孙复陷入众矢之的,身后的一干下人被众人按倒在地打的鼻青脸肿。
“有意思,我还以为公孙复有多厉害,最近频繁在燕京生事,没想到竟然是个软柿子,被楚河捏一下就破了,这种废物竟然还敢与楚河为敌。”
人群后方,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靠在车旁,嘴边挂着一抹异样的冷笑。
只见男人一身奢华的装扮,双手揣在兜里,酷冷的外表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微微弯腰的中年人。
中年人眯着眼睛浅笑道:“公孙复自然是不能与少爷相提并论,当初要不是少爷身体抱恙,也轮不到楚河在东州出风头,更轮不到公孙复任职九州总指挥。”
提起过去的事情,男人暗自摇头,叹气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但是曾经我失去的,今后一定会全部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