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阳眼中怒火滔天,言下之意是要与范家不死不休,而这也正是阮家的可怕之处,可以为了争口气而豁出全部。
相比较之下,范家可没有这样强硬的魄力。
因此范祁胆战心惊,眼中只剩下恐惧和绝望:“楚哥,你一定要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狗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今天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阮重阳怒不可遏,一脚将范祁踹翻在地。
“拿刀来,我先跺掉他一双手。”
爱子命悬一线,范成明怒红了眼:“阮重阳,你要是敢动他一下,今天你们阮家一个人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别忘了,这里是灵州,大不了玉石俱焚,我范家要是少个儿子,我就让你们阮家用满门的鲜血为我儿子陪葬。”
“老东西,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什么脾气我还不了解,一辈子都窝窝囊,玉石俱焚?你当我怕你是吗?”
阮重阳毫不畏惧,稳如泰山,胆色属实过人。
“老爷!”
手下递上一把刀,阮重阳接过刀后,命人按住阮重阳的一双手,高高将刀举起。
“父亲,楚哥,救我,救我……”
范祁大喊大叫,额头上满是大汗,双眼惊恐闪烁。
危机关头,就在阮重阳落刀之时,楚河突然发声,用一双尖锐冷酷的双眼凝视阮重阳,眼中杀气澎湃:“我允许你动他了吗?”
楚河的声音不算响亮,但是冰冷至极,放佛瞬间将房间冻结成冰窖,寒气越发慎人。
阮重阳立刻皱起眉头,竟莫名的对楚河有几分寒意,甚至是畏惧之意:“我和范家的恩怨,又与你何干,你一个外人,休要插手。”
楚河没有及时回答,而是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撑着额头,用眼角的冷光看着阮重阳:“阮家主,你这么做我很为难,杀了他,你便坏了我的事。”
“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立刻滚出这里,否则连你一起诛杀。”阮重阳恶狠狠地说道。
宝贝女儿受辱,这简直比割他身上的一块肉还要令他痛苦百倍,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楚河暗暗发笑,眼中杀气炸裂:“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有这个实力的话,我不介意为他陪葬,但前提是,你有吗?”
楚河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无不震惊,竟然有人可以疯狂到如此地步,如此肆无忌惮的藐视挑衅阮重阳。
这与找死有何区别?
此刻,就连阮千千都不禁替楚河捏了一把冷汗,她不想因为此时牵连楚河,但是如果楚河继续一意孤行,必死无疑。
“来人,先将这个人轰出去。”阮千千指着楚河命令手下道。
随后,几个人走向楚河,二话没说直接动手,楚河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平静如水,霸气暗藏,当几人靠近后,弹指间,尽数退败。
只见楚河单手御敌,何其从容,一招一式游刃有余。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老夫为敌。”阮重阳怒气丛生,几十年间,还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毛头小子敢在他面前撒野。
楚河冷笑了一声:“抱歉,我并没有要与阮家主为敌的意思,是你先坏了我的大事。”
“阮家主,我且先问你一句,你一口咬定范祁犯事,可有证据?若是无凭无据,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战火一起,害你们阮家陷入困境吗?”
“证据?这种事情,你问我要证据?”阮重阳气到近乎癫狂,女儿家受辱,本已颜面尽失,难不成还要报警立案,公告天下?说他女儿被人给玷污了?
不止阮重阳愤怒,阮千千更是痛心羞愤,她眼中含着热泪,握紧一双小拳头。
“楚河,你别太过分了。”这一刻,她几欲轻生,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二十多年守身如玉,一夜间被禽兽玷污,受害人明明是她,楚河却还口口声声要找证据。
“渣男,贱人。”阮千千接着骂道。
楚河面无表情,哗啦一声,突然将被子从床上扯下,经过一夜腥风血雨,但床单仍旧白洁无暇,甚至是没有过多的皱褶。
这说明什么,说明昨夜根本无事发生,两人都是被击昏或是迷晕绑来的,事后不醒人事,自然也就无力折腾。
“楚河,你到底想干嘛?”
终于,阮千千爆发了,梨花带雨,声嘶力竭朝楚河嘶吼咆哮。
楚河摇了摇头:“阮小姐,如果你信得过我,放了他,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是我判断错误,我愿一死,偿还阮小姐清白。”
楚河掷地有声,神色分外坚毅。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疑惑和不解,没有人明白楚河此举为何,事情明明已经非常清晰明朗,楚河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阮千千陷入两难的抉择,清白于她而言重于性命,但楚河坚定不移的眼神告诉她,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眼看阮千千有所动摇,阮重阳急忙叫道:“千千,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他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人,即便是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