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恐吓我?潘少爷,你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
季昌宏皱眉吃惊,他万万没想到潘岳竟会直接逼宫,这与数月前的潘岳判若两人,数月前的潘岳虽然野心勃勃,恃才傲物,但是行事还算克制低调。
“不合适?按照季先生所说,能力和魄力是继任会长的关键,而这两点我丝毫不逊色楚河,但是你却没有优先考虑我,为什么?是你瞧不上我,还是你假公济私,收了楚河的好处。”
“你不是一直自诩忠义无双,为国为民,怎得突然就腐败了?”
潘岳字字珠心,句句见血,今晚吃这顿饭之前,他已经拿定决心,若是季昌宏识趣还好,两人皆大欢喜,若是不识趣……
“哼,季先生,我敬你是长辈,才愿意坐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换成他人,可就不是这待遇了。”
潘岳嘴角扬起一抹阴寒的冷笑,与此同时,门被打开,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冲进包间,虎视眈眈盯着季昌宏。
“季先生,我家少爷说了,今晚你要是不肯退位让贤,我们便好生伺候你一顿,还有你一家老小我们已经控制住,你家那个废物儿子,哭的是真窝囊。”
闻言,季昌宏面色大变,看潘岳的眼神无比惊愕:“潘岳,你要是敢动我家人,就是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妥协。”
季昌宏话刚说完,潘岳笑着鼓起掌:“都说季先生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晚辈属实钦佩,但这样救不了你一家老小,我既然敢做这件事,就不怕你跟我翻脸,毕竟过了今夜,明日你将是一具死尸,你还怎么跟我斗?”
“哈哈哈……”
潘岳猖狂大笑,面目狰狞可怕,经过家族夺嫡之争后,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要想成功,就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心不狠,站不稳。
当初就是因为他心慈手软,才会败给潘震,可笑又愚不可及的兄弟之情,利益面前血缘关系如同一张白纸般脆弱易碎。
季昌宏心慌不已,茫然无措,紧张到手心冒汗。
“就算我将会长之位让你给你,你也坐不稳,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季昌宏语气坚定的说道。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博一把,就算潘岳变了,但起码还是个明智的人。
然而他的话不仅没有说服潘岳,反而激起了潘岳强烈的怒意,没有人甘愿屈居忍人下,更别说是屈居于一个无名小卒之下。
“你指谁,楚河吗?”潘岳怒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季昌宏,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我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评价吗?”
砰的一声,门一脚被踹开,紧接着楚河霸气登场,肃杀的双眼杀气腾腾。
“人还挺多,摆龙门阵,这要是吓唬谁?”
楚河扫了一眼堵在门边的几个男人,当即轻蔑一笑,并在同一时间展开攻势,动作迅捷,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几个男人纷纷倒地,被楚河踩在脚下。
“一群废物,潘岳,你是在瞧不起谁?”楚河不屑的藐视道。
潘岳连连吃惊,看的目瞪口呆,这才几秒钟时间,自己的手下尽数败北,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是拳王也得颤抖上几分钟吧。
眼看潘岳的人全部倒下,季昌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家中老小都在潘岳手上,顿时挤出两行清泪。
“楚总,救救我一家老小,潘岳为了逼我退位,绑了我一家老小。”季昌宏哽咽着嗓子求道。
听到这话,楚河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和怒意:“潘少爷好大的本事,怎么着,是觉得你们潘家大院住的不舒坦,想进监狱过日子?”
此刻,楚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判若两人,像极了小说里仗剑江湖、惩恶扬善的豪侠。
阮千千看的入迷,心不在焉跑去扶住季季昌宏,拉着季昌宏躲到楚河身后,接着说道:“你和这种卑鄙小人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没看出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整死季先生吗?”
楚河冷哼一声:“看出来了。”
“就算你看出来又怎样,我可是潘家的大少爷,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以为你们能相安无事在灵州待下去吗?别做梦了,一个老糊涂的死老头,一个不知哪里跳出来的铁废物,还有一个整天疯疯癫癫的蠢女人,你们能奈我何?”潘岳冷笑讽刺道。
砰!
突然一声巨响,吓了阮千千一大跳,等她回过神来,楚河已经消失在她面前,而潘岳的脑袋撞在一只青瓷花瓶上。
花瓶已经碎裂,碎片无情的划破了潘岳的俊脸。
“啊……我的脸,你竟敢毁了我的脸……”
潘岳痛声惨叫,在场所有人见到潘岳撕裂的脸,无不胆寒心惊,就像许多条虫子长在脸上,血肉模糊。
楚河神情冷漠,冰冷的眼中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就像是无情的杀手,正在执行一项必须完成又残忍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