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走人后,范志铭隐隐不甘,凭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得到一百亿,而他却要为此受尽屈辱。
站在楼下,范志铭怀恨在心,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眼中怒气汹涌澎湃,今天他遭受的屈辱,改日定会十倍讨还回来。
“就真的这么放他走了,一百亿啊,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你觉得他可能会还给你吗?”
窗边,阮千千低头俯视,虽然不是她的钱,但还是会觉得生气,现在更是看见范志铭就觉得恶心。
楚河微微浅笑,满不在意的解释道:“本来我就没指望他会还钱,当然他要是能换钱自然最好,还不了也无所谓,权当是还范家一个情分。”
“另外,我借了他钱,他要是不还我,理亏的是他。”
他的决定,包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从来就不会是什么善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施舍别人。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我的钱,烫手。”
楚河语气深邃,转身走到茶几前,将桌上的拮据拿起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这将是今后他控制范志铭的筹码。
晚上,市区医院,高级重症病房内。
“一百亿,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明亮的灯光下,范志铭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同时向潘震投去仇恨的目光。
病床上,潘震略显吃惊,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冷笑:“范志铭,你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你以为你还清了这笔钱,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
“别天真了,现在你那两家公司都在我手上,你要么继续服从我的命令,要么我就将你的丑事告诉范成明,范成明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将手上的两家公司都卖给了对手,估计会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定还会当场暴毙。”
“潘震,你别太过分了。”范志铭怒火中烧:“当初要不是你雇人设计引诱我,我岂会走到今天这般窘迫的境地。”
潘震轻蔑一笑:“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说到底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急于立功证明自己,你也是个生意人,一本万利这种事你也信?你是猪吗?”
潘震无情嘲讽,在他眼里,范志铭就是个十足的蠢材,因此他倒也不怕会激怒范志铭,反而他越是如此,范志铭只会越加恐惧他。
他现在手里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若是能利用好范志铭,说不定还可以借机翻身。
范志铭无力反驳,恼羞成怒从水果篮里抄起一把水果刀,指向潘震恐吓道:“你最好别逼我,把我逼急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钱我已经还你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说话时,范志铭的手一直在抖,潘震观察入微,这些小细节全被他看在眼里,而这对范志铭来说是致命的。
“哈哈哈……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真有种,你就一刀捅死我。”潘震叫嚣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来啊!”
潘震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其实不是他不怕,他现在手脚尽废,还在康复阶段,要是范志铭一时脑热,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又料定范志铭不敢这么做,因为范志铭胆子小。
范志铭犹豫不决,咣当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抱头委屈的像个孩子:“当我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可以吗?我要是跟你狼狈为奸,范家绝不会容我的。”
如今的范家,早已和楚河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而首要目标就是潘家,要是他这个时候反水,必定会成为炮灰,并且他还会因此彻底失去家族继承权。
“说实话,我这不是在逼你,反而是在帮你,你想想,你们范家三个儿子,但今后继承家族的只会是其中一个,你有多大把握可以取胜?要说我,0把握。”
“首先你大哥范天城,灵州商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三十岁,拥有数十家上市企业,全部是他个人独资成立,其次你三弟范祁,人是软弱平庸了一点,但也不是毫无建树,骄阳网络是现在互联互一线企业,哪怕是兴丰地产,曾经也在他手里辉煌过,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能屈能伸,甘愿给楚河当狗腿子。”
“他选了一个很好的主子,只要他抱紧这个主子的大腿,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你呢,你有什么?你凭什么跟他们去争去抢?”
潘震字字珠心,句句见血,每一句话都直插范志铭心脏。
“但是如果你投靠我,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我势必要除掉范祁,范天成也非灭不可,只要你忠心跟我合作,日后我定会扶你执掌范家,往后我们两家永修秦晋之好。”
潘震语气笃定,范志铭听后犹豫了:“当真?”
“我以性命担保,要是我违背今日诺言,天打五雷劈。”潘震信誓旦旦的立誓道。
但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狗屁毒誓,天大五雷劈?他一个没心没肺,唯利是图的人,眼里只有利益和权利。
“那你想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