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陈剑鸣越是觉得困惑,甚至是难以理解。
论天赋异禀,论勤学苦练,他在九州敢称第二,绝无他人敢称第一,然而他却止步不前,迟迟未能破入九境,但是楚河却做到了,是他运气不够好?
见陈剑鸣痛苦地模样,李道然长叹了一口气,担心陈剑鸣会因为心急而误入企图。
“剑鸣,你在武学上表现出的天赋和努力,老朽一直看在眼里,但九境既然被尊为天道,或许确是需要一些机缘,也许是你缘分还不够。”
陈剑鸣恼恨不甘,暗自握紧双拳,勤修苦学几十年,最后竟被机缘二字隔绝在天道之外,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歧视,更是一种侮辱。
“师尊,徒儿从不相信天命,既然楚河能破入九境,徒儿也一定能做到,徒儿这就去闭关。”
陈剑鸣眼神坚定,一句话说完起身离开房间,前往宗门后山闭关。
剑宗后山有一处弥足珍贵的灵脉,此灵脉存在时间已有数万年之久,借助灵脉修行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长坤,你永安师兄何在,为何没有见他与你们一道回来?”李道然看向长发男问道。
长发男本名谢长坤,五年前加入剑宗,比起常人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二十五七的年纪,已经成功破入八境,但是和陈剑鸣比起来,如同小巫见大巫。
被问起廖永安,谢长坤仍旧心有余悸,立刻跪在李道然面前解释道:“禀师尊,永安师兄……死了,楚河杀的。”
得知廖永安的死讯,顿时李道然眉头一紧,震惊道:“这是为何?剑鸣不是和你们一起吗?就算楚河破入九境,也没可能在剑鸣眼皮底下杀人。”
谢长坤连忙摇头,想起廖永安死时的画面,心里就直打哆嗦:“不清楚,但确实如此,并且永安师兄死的离谱。”
谢长坤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讲述,李道然听后震撼无比,欣喜若狂道:“我武道遁世百年,终于得遇一奇才,难得,难得啊……”
看着李道然突然兴奋的样子,谢长坤一头雾水,眼神格外迷茫。
“师尊,你这是?”
李道然哈哈大笑:“日后你自会明白,至于永安,我早劝诫过他,但是他杀心太重,即便不为楚河所杀,早晚也将面临大劫。”
“罢了,好生料理好永安的后事,往后我剑宗弟子,不得再向楚河寻事,若有违令者,直接逐出师门。”
“这……徒儿领命!”
谢长坤眉头紧锁,蔫头耷脑退出房间,返回长明湖去替廖永安收尸,但是当他重返长明湖之时廖永安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被野狗拖走了?
谢长坤惶恐。
此刻,市区一栋豪华别墅门前,一辆车猛地停下,紧接着两个人下车慌慌张张抬着一具尸体冲进别墅。
“少爷,廖叔死了……”
别墅内灯火通明,当两人将廖永安的尸体抬进客厅后,潘震一下子僵住了,两眼惊恐的看着廖永安冰冷的尸体。
“谁干的?”潘震怒道。
廖永安是他最后的希望,现在廖永安死了,他何以对付楚河?又如何翻身,指望公孙复吗?
公孙复早就已经将他放弃,同时他也失去了潘家,现在的他更像是一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应该是楚河,我们赶过去之时,正好碰见楚河的车从那里离开,楚河的那辆法拉利灵州只此一辆,肯定不会有错。”手下分析道。
这一刻,潘震直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上:“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彻彻底底败给了楚河,赔上了我的一切。”
“少爷,要不咱们去求求大少爷,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大少爷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手下小心翼翼劝道。
潘震猛地抬起头,眼中惊奇一抹冰冷的寒意,要他回去求潘岳,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就算我愿意回去求他,他也未必愿意接纳我,他现在忠心耿耿服侍楚河,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身傲气的潘家大少爷了,我要是回去求他,他也许会直接将我卖给楚河,一旦落在楚河手里,我还活的了吗?”
“看看窦家父子,下场一个比一个惨,但他们犯过什么错?”
“先厚葬廖叔,廖叔也算是为我们潘家尽忠职守,不能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