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正廷冷哼了一声，“不是吗？！你还想狡辩什么。”
“无可狡辩。”顾南笙挺直了身体，看向慕莉娜，“你说我借着肚子上位，请问，这肚子是你吗？这肚子是我的。何来‘借’之说？”
慕莉娜咬了咬牙，“无耻之言！”
“无耻之言？什么叫无耻？”
顾南笙微笑，“你们只知道，我签了合同，你们只知道，我为了五百万，出卖了身体。你们只知道，我为了钱不择手段，呵！”
尉君衍握紧她的手，“别说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
顾南笙就是要说个痛快！
“七年前，我父亲车祸，植物人躺在床上，公司停滞，股东套现撤资，他在医院急需一笔费用，我那时才十八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停止治疗，自生自灭吗？”
尉正廷愣住。
顾南笙道：“是，我一开始是贪心了。继母和我说，有一个雇主，出资五百万，只要我捐献一颗卵子，就能得到五百万。我天真，我单纯，我还以为世间还有白掉馅饼的事，我义无反顾签了合同，才发现，我被算计了。五百万，要我生一个孩子，我就这么被卖了。”
尉崇翰一脸愕然得瞪大了眼睛。
顾南笙又道：“后来呢，我成功怀孕了，八月怀胎，我一直乐观地想着，等到我生下了宝宝，拿了五百万，就可以治好父亲，而两个孩子一出生就能够生长在这么优渥的家庭里，我也很开心。”
门外，君君捏紧了双拳。
他的身世，从未听顾南笙提起过，竟没想到，是如此鲜血淋漓。
以前，他被顾甜甜欺负时，有一天晚上，他半梦半醒之间，感觉顾南笙抱着他在哭，在他耳边一直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