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濂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白玫瑰上,脸色骤然冷了几分。
“宫濂,你别误会啊……”
季霖急忙解释,“我这是……”
“她扔掉了?”宫濂打断了他的话。
季霖抿了抿嘴唇,有些懊恼,“倒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是没有署名吗?
这叫人家怎么收。
况且,好巧不巧,他和尉君衍凑在一起送。
宫濂回过头,看了看靠在墙边一大片黑玫瑰,语气骤然失落了几分,“比起白玫瑰,她更喜欢黑玫瑰,是么。”
白玫瑰温柔,深情。
黑玫瑰霸道,专制。
就好像他和尉君衍,截然相反。
宫濂攥紧了拳头,再度睁眸,眼中尽是不甘心。
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在他看来,尉君衍攻势汹汹,捷足先登,缕缕破她攻防,倒显得他立场被动。
“宫濂……”
季霖怀抱着白玫瑰走了过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有些事,勉强不来的。”
“勉强?”
宫濂挑眼,不以为然,“尉君衍对她不是勉强?”
季霖:“……”
“季霖,你不知道。”宫濂轻轻垂落眼睫,良久,薄唇逸出了一句:“曾几何时,我离紧握住她的手,只有一步之遥。”
他一直以来,都克制着自己,不敢太放肆,怕惊吓到她。
他对她极尽温柔,绅士,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等她彻底为他打开心扉。
结果,却是变相得将她推进了别的男人的怀里?
他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