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
宫濂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你是怎么做到,还没忘掉心头挚爱,就能喜欢上另一个人的?你的心,怎么做到那么大兼容的?”
姜睦月道:“我发誓,我已经没那么爱尉君衍了!我只要再努力一点,我就能放下他,你呢?”
“只要努力一点,就能放下他?”
宫濂听到这句话,薄唇紧抿,缄默了半晌,蓦得轻声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清澈既温润。
只是说的话,却隐含讥讽。
“原来你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肤浅。”
“肤浅?!”
姜睦月一下子被这个词激得面红耳赤,“我的爱肤浅?”
“说爱就爱了,说放下就放下了,好像只要任务需要,你就能爱上我,就和演戏一下。可人生不是演戏,没有剧本。”
说完,宫濂转身。
姜睦月心慌意乱地从背后拥住他。
“宫濂……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你自己呢……”
“……”
“得不到的人,为何要执着啊?我爱的那个人,得不到,我逼迫自己放下,不应该吗?难道,我守着这份一厢情愿的爱孤独一辈子,这才不叫‘肤浅’,是吗?”
“你是你,我是我,要我这么做,我做不到。”
宫濂说完,冷漠地挣脱她,回到了沙发上,遂而拿起剧本。
姜睦月站在原地,感觉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
宫濂没抬头,只是冷冷地道,“今晚我不去。”
“嗯?”
“我留在酒店看剧本。”
说完,宫濂便再也不说话了。
姜睦月听到他今晚不会配顾南笙去PARTY,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安静地坐了下来,陪着他看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