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桐直觉得不可思议。
“爸,连你都不信我,怀疑我是吗?”
她觉得心里委屈得不行。
旁人不信她,怀疑她,她真的无所谓。
世界上这么多人,她不是务必要一一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陆仁厚,是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竟然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你要是真的跟这个男人清清白白,你现在护着他做什么?”
“我护着他?”
陆念桐怒极反笑,“我是不明白,你莫名其妙拿无辜的人出气干什么?他哪里招惹了你,得罪了你,要平白无故的受你这一耳光!?”
“无辜?”陆仁厚审视了薄晏寒一眼,“他哪里无辜?他就是个野种!”
薄晏寒一听到这个词,脸色更沉了。
他冷冷地反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陆仁厚见他发话了,看向了他。
“你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背景,我的过去,你擅自评价我,谁给你的权利。”
“我不屑去了解一个野种的过去。”
“够了!”
陆念桐终于忍无可忍了。
不知为何,“野种”这个词,分明是说给薄晏寒听的,可她听着却分外刺耳。
尤其是想到,曾几何时,也曾有许多人指着顾君泽说“野种”。
那段时间,是她陪着顾南笙熬过去的。
这个词有多伤人,不言而喻。
陆念桐猛地摘下头顶的发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啦”一声。
发饰摔得珠子滚落。
云香兰大吃一惊,“念桐,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我受够了。”
陆念桐的语气平静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