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萱白了陈至一眼：“别贫嘴，跟你说正经的呢！”
节目录制直播当天，天刚亮陈至便启程赶往沪海电台演艺中心。
他还要和顾晓雯练合唱，必须早点去。
演艺中心坐落在日晷电视塔一侧，滨江之畔。
这世界没有明珠塔，而是日晷电视塔，位置也不同，日晷电视塔高耸宏伟，楼顶是一面巨大的日晷，时针斜刺天际，卓尔不群，很有国风特色。
来到演艺中心，节目组早已忙碌了起来。
他戴着口罩，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很快就找到了顾晓雯。
练歌房内，顾晓雯正在和英年早秃的明导演沟通。
可能刚起来不久，她神态有点慵懒，精神不是很集中：“可是，既然让我作导师，我评判选手的表演当然应该实事求是，总不能说假话吧！”
明元清对顾晓雯的率真很无奈，要不是顾晓雯父母在体制内有一定影响力，他恐怕直接训斥顾晓雯了，对其他几个导师他可没这耐性。
“我的意思是你评价尽量委婉一点，不要那么直接，不是让你说假话……”
明元清话没说完，就被顾晓雯一声轻呼打断。
“小陈，你总算来了！”
她明媚轻盈一笑，眸光四溢，看到陈至的瞬间，来了精神，神采奕奕。
一年多没见过陈至，现在见面有种被帅到的感觉。
陈至站在门口，本来没打算打搅顾晓雯和导演沟通，准备先回避一下，毕竟人在屋檐下，因点小事让导演不高兴得不偿失。
得罪导演，有穿不完的小鞋，这位导演脾气可不好。
“明导、雯姐早上好！”
他迎上明元清和顾晓雯的目光从容不迫打个招呼。
打量顾晓雯一眼，顾晓雯很漂亮，眉清目秀，容颜精致干净，气质纯粹，即便出道快十年，也依旧保持着当年清纯俏佳人的形象，笑容很有感染力。
身材纤柔苗条，有着一对让人见而难忘的笔直骨感长腿。
她看起来大概有32。
恩，差不多，32B不能再大了。
“你应该昨天就过来，我们一起练歌，你练的怎么样了？”顾晓雯似埋怨似关切的问道，神色间有些焦急，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一天时间，陈至怎么练得好，眼下剩下的时间不多，还要练合唱。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陈至面前，忽然敏锐发现陈至头上竟然有根白头发。
不行，要忍住。
不能再拔别人白头发了！
顾晓雯注意力全集中在陈至身上，明导演就被晾到了一边。
明元清看到陈至，便一阵来气。
他原本极力反对陈至加入节目，担心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然而节目组王总监说了算。
这样也就算了，可陈至却还搞特殊化，首秀和导师对唱。
他更反对，但王总监又同意了。
歌的质量让他无法反驳。
这些令他极为郁闷。
而看看现在陈至什么态度？
明星选手谁见他不是点头哈腰，陈至却漫不经心，简直目中无人。
不过他也不好当陈至发脾气。
毕竟陈至身份不一样，而且暴脾气，要是激怒陈至，他估计得去医院补牙。
“呵，陈至来了”
“那首歌你一定要唱好啊，不然其他选手肯定对你很不忿，这季节目选手都很有实力，你得努力，不要掉以轻心，别第一轮就被淘汰给你妈丢脸！”
明元清皮笑肉不笑说得语重心长，还拍拍陈至的肩膀。
他话绵里藏针，但不见得陈至这莽夫能听出来。
本身也是实话。
陈至对明元清笑里藏刀的态度有点莫名其妙。
他自然不清楚明元清和总监之间的分歧。
混迹职场多年，他又是管人事的，最擅长的就是看人，明元清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这话字面意思没问题，语气中却带着点点讥笑。
意思明摆着看笑话，这歌唱不好，到时候他肯定被一众选手暗地嘲笑。
如果第一轮被淘汰掉，就丢雷老母。
他风轻云淡笑道：“呵呵，多谢明导的关心，明导果然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我的压力所在，就担心唱不好让其他选手觉得节目组过于照顾我。
不过明导放心，我会努力，总之不会给明导丢脸的！”
明元清一听，差点爆粗。
陈至说他聪明人，不就是骂他聪明绝顶是秃子，说不给他丢脸，意思就是丢不丢陈慧萱的脸关他屁事，总之不丢他的脸。
而且对唱是节目组通过的决定，就是节目组的安排。
陈至唱得好，选手们心服口服，觉得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安排没错。
如果不好，肯定质疑节目组。
选手们参与星耀九洲争名次不都是为了提高人气。
对唱不影响赛制，但选手们肯定嫉妒，对节目组抱有怨言。
他原本嘲笑陈至，结果陈至把球给踢了回来：
我唱不好，也是你们节目组背锅。
偏偏陈至话说得好听，他都无法反驳。
他忽然觉得陈至深藏不露，很内秀，没表面上那么简单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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