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星期,周承德都破天荒地没有来找吴悠的麻烦,对此她很开心,也很庆幸。
周六早上九点半,她因身体的僵硬酸疼而睁开眼睛,当察觉到陆少卿睡在旁边且正抱着她的时候,吴悠近乎失控地尖叫着将他踹到床下,一声巨响,他的额角肿起了一个大包,皱起眉头,他不悦地冷呵道:
“吴悠!大早上你他妈犯什么神经?”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发现没有被动过之后,吴悠才死揪着被子警觉地瞪着他,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她严肃地质问道:
“陆少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我们的约定是怎么说的?你这属于越界。”
“呵!你是失忆了吗?”撑着床沿,陆少卿费劲地站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昨天晚上你做噩梦,醒来后跑到客厅找我哭诉,然后你把我拉进房间,强迫我哄你睡觉,我看你快睡着了准备走,你又说是男人就留下来,吴悠,我发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拽着我不放的人是你,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恩将仇报吗?还是说你恨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你滚蛋!无耻!”吴悠恼羞成怒,不由地又把被子往胸口处拉了拉,忽然,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在临睡前给远在安远国的吴启明和小小白通了视频,他们聊了很多很多过去的事,期间,吴启明还提到了她和陆少卿的热恋时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睡到一半的时候,竟然梦道了那个夭折的孩子——血肉模糊,嗷嗷啼哭,那残忍恐惧的画面让她害怕,那触目惊心的感觉让她绝望。
“亲爱的,你怎么了?”
见吴悠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陆少卿走过来想要安慰她,一个哆嗦,她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咬了咬干涩发白的唇瓣,她慌里慌张地找到卡通拖鞋穿上。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做饭。”
“你不跟我抢浴室了?”见吴悠很快恢复了常态,陆少卿才敢跟她开玩笑,系上衣领上松开的两颗纽扣,她云淡风轻道:
“我没有早起洗澡的习惯,怕冷。”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离开。
洗脸,刷牙,梳头,护肤,吴悠刚放下精华液的瓶子,光着上半身的陆少卿就大摇大摆地从她身旁路过,她一怔,瞬间就羞红了脸颊,闭上眼,她无比别扭地责备道:
“下次进了浴室再脱好不?烦死人了。”
看她尴尬窘迫的模样,他笑着调侃道:“那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对了亲爱的,我最近有去健身房,你看看我的身材有没有变好,肌肉轮廓有没有更加的结实迷人?”
“你行了吧,别秀了。”
吴悠郁闷,眼睛闭得紧紧的,陆少卿的身材她见过,精壮强悍无懈可击,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她还是觉得很纠结。
看了不是不看也不是。
半天听不到动静,她小心翼翼地将眼皮掀起一条缝,确定他已经进了浴室后,她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面容绯红,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大苹果。
咬咬牙,她继续梳妆打扮。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