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择“良人”,其实就是看谁出的价码高,便与之共度春宵。在场的客人们迫不及待地纷纷喊价,几轮下来,最后的一位大“豪客”,竟出到了五百两银子,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老鸨子清了清嗓子,笑道:“没人再竞价了吧?那今夜夭夭的良人就是这位......”
“我出一千两!”二楼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一千两,天价啊!
虽然总说“千金买笑”,但真舍得花千两白银在青楼过一夜的,至少在这太湖县还没有过,就连老鸨子都惊讶得直咋舌,仰着头往上看,见有个矮小男子手里攥着把酒壶,对她笑道:“这、这价儿可以了吧?”
老鸨子喜笑颜开道:“当然可以,成交!这位公子面生得很,请问贵姓啊?”
对方笑道:“小可姓张,虽是头一回来,但我的好友王七大官人却是这儿的常客,你们可别欺生呦!”
一旁的王七早就惊讶得差点瞪出眼珠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张、张大哥,你......竟然出一千两银子,就为睡、睡她一宿?”
张山显然已喝了不少酒,一抹嘴,醉醺醺道:“这,这算啥?美酒佳人,千、千金难得!”
这时出价五百两的豪客,不甘心地怒道:“谁出来逛窑子会随身携带千两银子?你既然喊出了价儿,可不能打欠条赊账!”
“谁、谁赊账谁是孙子!”张山得意地将一只织锦袋子扬手就朝楼下的高台扔了下去,对着老鸨子道,“你赶快点验清楚,我,我要抱着美人入洞房啦!”
老鸨子忙俯身拾起锦袋,打开来倒出一小堆光灿灿的金锭子。她喜滋滋地数了一遍,最后略一皱眉道:“张公子,您这是八十两黄金,折合成银子,还差着约二百两呐!”
张山一愣,喃喃道:“对了,最近吃喝玩乐花费得太狠,动用了这里面的几锭金子,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那豪客见状,哈哈大笑:“既然不够一千两银子,方才的‘成交’就不作数,夭夭姑娘今夜还是得归我!”
张山涨红了脸,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怒道:“谁说我没钱了?等我找找......”
王七急得直拽他:“算了吧,我刚喊价到二百两,都心疼得不行放弃了。这陶夭夭又不是仙女儿,哪值这么多钱啊?趁这个机会,赶紧往回撤吧!”
张山一把甩开王七的手,气呼呼道:“你没见人家在嘲笑我吗?现在缩头收手,我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他终于从怀中摸出了一沓子纸张,翻翻眼睛,对老鸨子大喊道:“看见没,这些茶券子,都给你,价值可不止二百两,多出来的,算赏钱!”说着一扬手,十几张薄纸从半空悠悠飘落在了台子上。
茶引在当时算得上是流通性很强的“有价证券”,绝对具有货币功能。老鸨子弯腰把散落一地的茶引都捡起来,笑嘻嘻道:“够了,加起来一千两有余,那老身就多谢您的赏了!来人,伺候张公子进闺房,与夭夭共度良宵!”
站在楼下高台旁的那个豪客,抬头望向二楼上的张山,恶狠狠地说了句“算你狠”,一脸愤愤之色地拂袖而去。
王七被张山的这番“豪举”惊呆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张山得意地一拍王七肩膀:“兄弟,你先自己玩吧,我可要去鸳鸯帐里戏美人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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