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无奈道:“我拦啦,拦不住啊,你是铁了心地撒钱要睡花魁呀!”
张山长吁了一口气:“唉,看来我命中该有此一劫呀。现今后悔也没用了,得想法子补救才是。”
王七嘴角一撇,心说你这是难得的“艳福”好不?还“一劫”呢!
他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补救’?”
张山目光闪动,瞥到自己左手食指上戴着的一枚赤金戒指,掌心向上一翻,戒面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翠玉。
“亏得昨夜没醉到将它也送了出去,哼,就以这戒指做本钱,我只需在赌坊里‘泡’上两三日,差不多就能赢够货款了!”他庆幸地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只是没有茶引,哪个园户敢卖茶给我呀?”
王七想了想:“你就再多花点钱,向老鸨子买回来呗。”
张山摇头道:“那多没面子,再说我若是回购,她肯定翻倍加价,我也没太宽裕的时间去多赢钱了,所以最好能弄到比市价还低的茶引。”
王七一笑:“茶券子哪有便宜的?除非是......”说到这儿,他忽地闭嘴了。
张山急了:“好兄弟,你有门路?看在这些日子我帮你在各大赌坊赢了不少钱,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王七推开窗缝张望了一下,确定外面没人后,就回身对张山低声道:“除非是——假茶引!”
云来客栈的小院中,张山往石桌旁一坐,朝着对面的郭蝈儿得意道:“事儿办妥了,明天我去赌坊赢钱,王七联系卖家,后天晚上,他带我去买假茶引!”
“干得漂亮!”郭蝈儿一竖大拇指,赞道,“这案子破了,你居首功......之一!”
张山一翻眼睛:“咋还‘之一’?”
郭蝈儿笑道:“还得算上建瓴呢,他去蹲大牢卧底,也不容易呀!”
张山说也是,但这都好几天了,高公子咋还不回来?难道他还没从私茶贩子口中探出内幕真相?
郭蝈儿眉头微皱:“我也在担心呢,现在你这边搞定了,我明儿一早就去县衙大牢,接建瓴出狱。”
次日清晨,郭蝈儿和张山、梁晨一同吃完了早饭,便分头行动:梁晨动身前往怀宁县,找转运使董大人支援;张山去赌坊大杀四方;而他则赶到了大牢门外,塞了一把铜钱给狱卒,说是要“探监”,请对方行个方便。
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铜钱,皱眉道:“你要见高屋?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郭蝈儿大惊失色,声音都颤抖了,“他,他是怎么死的?”
狱卒像看着个怪物:“啥就死了?我是说高屋不在这牢里面,被调去凤凰山修西风禅寺了。”
“哎呦,吓死我了,文化差异太可怕!”郭蝈儿拍了拍心窝,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狱卒抬手一指:“出城向北走七八里,便是了。”
郭蝈儿遥望北方,喃喃自语:“凤凰山,西风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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