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也从驾座上跳了下来,笑嘻嘻道:“你问梁晨?人家是察子,案子办完了,自然就回皇城司交差了。”
秦时月一愣,望向郭蝈儿:“皇城司?案子?班主,你和建瓴不是去太湖县走穴的吗?”
郭蝈儿看了看四周,见街面上已经有了几个早行人,就低声道:“都别站门口了,有话进去说。”
小院里,几个人围着石桌或坐或立,郭蝈儿将此次太湖县之行详尽地述说了一遍,当然,他隐瞒了自己也是皇城司“密察”,只说为帮梁晨掩饰身份,而随同前往。
秦时月听罢笑道:“原来你们是在出发那天,半路遇到小张,然后一起去了太湖县,还真是挺有缘的。”
高屋调侃道:“他和太湖县的花魁娘子也有缘,一掷千金度春宵!”
“哎哎,你可别乱说啊,我那是为了协助办案,况且当夜我装作酒醉,一下都没碰她!”张山急忙辩解。
郭蝈儿略带遗憾道:“小张,建瓴开玩笑呢,别在意。可惜后来咱们到偎翠楼买回茶引,要拿去还给荣丰号时,才得知那位夭夭姑娘已在‘竞花会’的次日,就被客人赎身从良了,不然你还能再见她一面。”
张山嘴角微挑:“这有啥可惜?我对她没兴趣的!”
高屋一撇嘴:“眼光还挺高,连花魁都看不上。”
郭蝈儿笑道:“总之此案小张出力甚多,我会为他向皇城司请功讨赏的。”
张山目光闪动:“官府的赏赐我不稀罕,你若真心相谢,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郭蝈儿毫不犹豫道:“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无有不可。”
张山的神情忽地郑重起来:“我想拜你为师,加入云起堂!”
数日后,某个夜晚,八字桥长街上的一座宅院前,郭蝈儿和八宝、高屋、秦时月从大门内说笑着走出。
郭蝈儿的心情很是愉悦,这家的主户升官摆宴庆祝,特地请了云起堂来演堂会,酬劳相当的丰厚。
四人刚出了院门,就见街面喧闹不已,显得十分混乱。
八宝拉住一个匆匆跑过的路人:“这位大哥,出啥事儿了?”
对方转身一指斜对面,说道:“那一家交引铺突然走水,火势太猛烈了!”
郭蝈儿听了,心中一动,竟不由自主地朝火场跑去,半途却被人慌张地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他扭头看着那人仓皇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十分熟悉,目光又无意一瞥,发现地上有个东西闪闪发亮,就捡在了手里。
这时八宝跑到郭蝈儿身边,伸手扶起了他,埋怨道:“别人遇见着火都向远了逃,你咋反而往前凑?”
郭蝈儿掸了掸衣衫上沾的土,正要说话,忽见一队官兵从街口直奔而来,不禁脱口叫道:“小梁!”
官兵中领头的,正是梁晨,他看见了郭蝈儿,步履暂停:“这么巧,会在这儿遇到!”
郭蝈儿不解道:“救火是军巡铺的差事啊,你们皇城司的人咋也来了?”
梁晨望着火场方向,双眉紧皱:“这家交引铺,就是韦辛在城中偷印假茶引的黑窝,可惜啊,来晚了一步......回头再聊,我先带队去帮铺兵灭火!”
八宝把郭蝈儿拉到僻静处,低声道:“看来叶家一案还没真正结束,这火灾必有蹊跷。”
郭蝈儿嘴角一挑:“这还有个更蹊跷的,看看,眼熟不?”
他伸出手来,掌心中托着一把精巧闪亮的小刻刀,八宝细瞅之后,不禁失声惊道:“刁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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