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望着眼前这些受伤流血的狱友,目眦尽裂,怒吼道:“可我宁愿自己出事!有什么冲我来呀?何必牵累旁人?”
任之初过来喝止:“你住口,别胡喊乱叫的。”
高屋忙问道:“任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任之初摇摇头:“具体情况还有待细查,亏得我今天跟着进洞监工,在爆炸发生时扑倒了王五,然后拉着他从另一个小洞口出来了。”
郭蝈儿趁着俩人说话之时,悄然摸进山洞走了一段,等到出来时,高屋给他介绍:“这位便是太湖县衙的县尉任大人。”
郭蝈儿拱手行礼:“在下是云起堂的班主郭云麒,也是高屋的师兄,这些天承蒙您照拂我这师弟了。”
任之初目光闪动,打量了他一番:“郭班主到此何事啊?”
郭蝈儿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红印章的公文纸:“这是贵县总捕头签发的开释令,我是来接人出狱的。”
马车一路颠簸着,驶回了太湖县城。
窄小的车厢内,气氛沉郁。
高屋手抚额头。叹气道:“本来我是想使一招苦肉计,让王五误以为幕后主使者要杀他灭口,就容易吐露实情了,谁知竟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啊,而且还动用了不知是啥火药......”
“震天雷!”郭蝈儿冷冷道,“我进洞去看过了,和当初北瓦、府学爆炸案一样,作案人用的火器,是震天雷,只不过这次的火药剂量较小,才没有出人命!”
高屋惊道:“呃,那岂不是又要和军器监扯上关系?”
郭蝈儿摇摇头:“这倒未必,上次协办那两起案子时,我曾对本朝的军火武器做过一些粗浅的研究,从西风洞中捡来的这枚外壳碎片来看,应该是民间土法所制的震天雷。”
高屋看着郭蝈儿手中的一小块铁片,惊讶不已:“你可真厉害,居然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寻出这东西,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回来!”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喊道:“二位公子,云来客栈到了。”
郭蝈儿挑帘儿探头一看,果然到了地方,就扶着高屋下车,结算了车钱,打发走了车夫。
俩人穿过客栈大堂,回到了包住的独门小院,刚一推开院门,就见张山正坐在石桌边悠闲地吃着干果。
张山见了他俩,笑道:“咱们这是前后脚呀,我也是才回来。”
郭蝈儿奇道:“你不是去赌坊赚货款了吗?这么快就赢够了?”
张山嘻嘻一笑:“今儿财神菩萨照应,半天工夫就进账了一大笔,再说这也就是做做样子,你那里不是还有办案公费么,我懒得多赌,就先回来了。”
郭蝈儿一撇嘴:“你可真行,给自己赢钱都犯懒。我那些钱都是自掏荷包垫付的,所谓的‘公费’,只有一块五两重的金锭子。”
张山刚想再耍几句贫嘴,就见客栈的王掌柜匆匆进了院子:“方才听伙计说,几位公子都回来啦?晌午时,喜福园的韦大官人来了,托我给您们传个话。”
院里的仨人俱是一愣,郭蝈儿问道:“韦老板有啥话?”
王掌柜道:“说是戏园重金聘请来的一位外地红伶,上午彩排武戏的时候,一失足从高凳上摔下来了,经过紧急救治,虽无性命之忧,但须他亲自给送回其在池阳郡的老家,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高屋不解道:“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王掌柜答道:“韦大官人说,那红伶今晚的戏票都已售出,请你们务必去喜福园代替表演,帮忙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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