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桥,郭家小院内,正在举办“迎新会”,庆祝白云幻的加盟入住,气氛热闹喜庆。
除了云起堂之人,“隔壁老王”王富贵,果家班的果粒、果籽姐妹也受邀前来,院中小石桌坐不开,郭蝈儿和八宝又抬出了厨房里的长饭桌,将在醉鲜居定做的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子,大家各自入座,酣饮畅聊,自在开怀。
高屋与白云幻本就相识,此刻笑道:“难怪今儿一直没见着班主,原来安全大会结束后,他就去给你帮忙了。”
“多亏郭班主仗义援手,向云机社的会首据理力争,令我能重归行会,又热情邀我来云起堂搭班子,”白云幻站起身来,举杯在手,向着在座诸人真切道,“云幻历经危难,如今又重获新生,首念张大哥厚恩,可惜他此刻不在,我遥敬一杯,再则感激郭班主及各位的古道热肠,给了我容身之所,和再次登台的机会,我先干为敬!”
大家都很给面子,纷纷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郭蝈儿起身亲切地拍了拍白云幻肩头:“小白,喝过这杯酒,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希望你以后做事谨慎沉稳、三思而行,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第二回人生!”
白云幻点点头,与郭蝈儿一同坐下,小院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八宝好奇问道:“蝈儿,过节会议上都讲啥了?南……大宋节日这样多,为何只在中元节前夕才郑重其事地召开大会?”
郭蝈儿皱起了眉头,咧嘴道:“说实话,这个会开得云山雾罩,高大人训话作指示时,也语焉不详,动辄‘众所周知’、‘心知肚明’,从头到尾我也没听明白,如坠五里雾中。”
秦时月、白云幻几乎一同开口,想要作答,俩人对视一眼,后者谦让道:“还是请秦师兄为郭班主解惑吧。”
秦时月就向郭蝈儿、八宝问道:“二位师兄自北方而来,请问到过汴京没?”
郭蝈儿摇摇头:“没去过。”
秦时月微叹一声:“那里曾是我大宋的京师,不说其他,单论瓦舍勾栏之繁多,游乐演艺之隆盛,比起现今的临安,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瓦舍中的勾栏,是全封闭的,只有一个门供看客进出,入口处挂有‘旗牌’、‘帐额’,旗杆上挂着‘靠背’。
“戏台和戏房则是相连的,以‘鬼门道’相通,中间用‘神巾争’隔开,上面还画着神像。”
郭蝈儿不解道:“可咱这儿的勾栏,为何前台与戏房是分开的?也不见啥鬼门道和神巾争啊?”
秦时月语气神秘起来:“因为在十七年前的七月十四,北瓦中发生过奇诡之事——一位当红名伶,在演罢退场时,众人明明见他撩起神巾争,走进了鬼门道,但却没回到戏房,在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白云幻又补充道:“自那之后,临安所有瓦舍中的勾栏,都进行了大改造,将戏台和戏房分开了一段距离,两相独立。而且修内司、瓦舍督管处和各大行会、班子艺人,皆对此讳莫如深,高府尹的含糊其辞,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郭蝈儿和八宝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凭空消失,莫非那位当红名伶,在过“鬼门道”时也一朝穿越,迈入了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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