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赵贵和震惊不已,他望向杨皇后,对方却神色淡漠,毫无异色,显然对遗诏内容早已知悉并默许。
此时阁门赞呼,百官拜舞,庆贺新皇帝登基。赵贵和怎肯下拜,但之前经过宫门时,禁军将其随行侍卫都留下了,此刻他只是一个“光杆”皇子,最终还是被身旁的夏震强按着头跪下行礼,接受了这一残酷事实。
至此,史弥远筹谋策划的这一惊天地、泣鬼神的政变“壮举”大功告成,古往今来嚣张跋扈的权臣不少,但像他这样生生造出一个“皇帝”来的,也真是绝无仅有了!
数日之后,纪家桥郭家小院中。
八宝坐于石桌旁,一边喝茶一边听秦时月唱着新学的太平歌词,不时点头微笑,对这位“爱徒”师弟的柳活儿相当满意。
郭蝈儿则在院子另一侧,教高屋使《大保镖》,见对方的动作实在生硬,连连摇头:“建瓴,为啥咱行里说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呢,就因为这块活太难,除了各种贯口和开脸儿以外,还有一个最要紧的‘身儿’,看你这藏刀式练的,山东胳膊直隶腿!”
高屋一愣:“啥意思?”
郭蝈儿解释道:“就是说艺人表演时,形体各部分之间,或者形体与唱念之间不协调统一,缺乏整体和谐之美。”
这时外面响起了“咣咣咣”的拍门声,郭蝈儿走去开门一看,有点意外:“三哥,你怎么来了?”
对方正是熊三,面色阴沉地迈步而进,扫了一眼院里,向郭蝈儿道:“想跟你单独聊几句,方便么?”
西屋内,郭蝈儿请熊三落座,斟了一杯龙芽茶给他,对方接在手中,带着怒气一饮而尽,将茶杯“啪”地往桌面上重重一放。
郭蝈儿眨眨眼睛:“三哥,谁招惹你了?”
熊三愤慨道:“先帝于驾崩的前一天,还密召我入宫,嘱托我要在皇子殿下即位后,尽心竭力地辅佐,怎么一转过头来,沂王竟成为了新帝?这定是史、杨两家搞的鬼,怪不得杨娘子偶然撞见他们密谈,会被谋害灭口呢!”
郭蝈儿一咧嘴:“三哥,不是,韩大人,这种废立君王的大事,我等升斗小民可不敢妄议,况且现今大局已定,你再不满还能怎样?”
“我不甘心啊,今后史弥远更加一手遮天了。”熊三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但九州铸铁,大错已成,任谁都难再翻天,我也会继续效忠朝廷和新官家。”
郭蝈儿提醒道:“三哥,杨素华躲藏了这许多日子,现在可以露面了。”
熊三一怔,随即面色骤变:“你是不是早知道史弥远的诡计?待到他得逞了便让杨娘子‘复活’?”
郭蝈儿心头一跳,表面上却神情自若:“这咋可能?我离着前廷和后宫十万八千里,上哪儿探听史相和圣人娘娘的筹谋去?”
“这倒也是,”熊三的神色缓和下来,“那咱们怎样做,才能令杨娘子‘出现’得自然些,不惹人怀疑?”
郭蝈儿略一沉吟:“我原本是建议皇子殿下加派人手到养济院等地找寻的,可如今他肯定被监视和限制行动了,得另外换一个‘发现者’。”
熊三眉梢一挑:“换谁?”
郭蝈儿笃定道:“武大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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