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纪蜜从口供本里抬头，季暮代替她要主审陈启明了。
纪蜜从她没有把审讯录音中的后半段录进去，她所做出的那些举措做完后，也没有正视上季暮，她只在用余光留意着他。
当季暮似是对她这样的行为没有反应，只准备再审陈启明，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但她只能往前看，由不得她去多想。
“后面他有没有再来探过监？”季暮问。
“没有了，他那一次离开的时候，只说，如果我还想找泮显宗报仇，就争取假释，等我出去了，他就会再来找我，说这样的机会难得，要不要把握就看我自己的表现。”既然已经被警方找上，他又回到了监狱，曾经良好表现争取了出狱，是别有目的性的，也不怕说出来。
陈启明对于这个背后坑他的人已经抱着豁出去的心态。
“他让我出去找他，我出去刚开始那几天，我等啊等，在我的落脚地等了两天，他还没找来，还以为是被人耍了，但第三天，那个人就打给了我电话，我临时买的一个号码，他来找我了，这个人很不简单！”
陈启明说得激动，纪蜜记录着口供，看着他加大了声音也掩盖不了话里带着的发怂。
“警官，这个人很厉害，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抓不住的话，他就是下一个要被对付的，想到这陈启明比纪蜜他们更迫切这人能被抓。
但他倒是也信任纪蜜他们，认为靠警方能保他安危，还没想到这个人的手怕是能伸到他们警方这边。
陈启明没发现这本质的问题，纪蜜也不会提醒他，提醒他岂不是又要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