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直勾勾跟季暮对视,太明亮的眼睛,折光如镜。
仿佛她就是这么简单透明,毫无浑浊,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当然前提,这个人得是季暮。
“骗你的,你那小青梅,执意要留下来,半夜却撑不住,要不是我坐在他对面帮你盯着吊瓶,估计你又得抢救一次。”
季暮和颜悦色地……在拆言绪的台?
纪蜜幻想起来,她躺在病床上,左边是言绪,右边是季暮,他们是各顾各都盯着她看呢,还是相互“深情”对视?
她不能在那样诡异气氛下惊醒,也是真的受伤严重了,否则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交锋的意念应该会轻易把她逼醒。
纪蜜揉了揉缠着纱布的脑袋,偷眼看季暮,发现他眼里余光漠然无波,一时愣住。
还以为季暮是故意谈及言绪看她有什么反应,但显然他只是在阐述事实,是她多想。
季暮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言绪这个人,不介意言绪以何种身份待在纪蜜身边,他凛然得不将言绪作为能威胁到他在纪蜜心目中地位的那个人。
季暮忽然当着纪蜜的面,对她风情而笑,一眨眼的功夫倾身在她半启的红唇上印一个吻。
然后用无以言喻的温柔呵护,沙哑沉音对她低语着,“告诉我,谁能对你这么做?”
大手更是放在她肩头,按压地纪蜜就差舒服呻吟出口。
抬头要掉进一双柔情蜜意的深邃目光中,平视能扫到男性的喉结上下滑动在勾人心魂。
纪蜜那里受得了季暮的引诱,一头碰地拿脑袋栽在他胸口上。
还赶紧极力表态,生怕说得慢了被怀疑她有异心。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