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欢紧张言绪的事情，可现在突然让她认识到季暮原来是在她出现就对她的行踪有所控制，对季暮的恐惧就超过了对言绪的担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韵欢越想越不好，对季暮的恐怖和不安放到了最大。
她似乎隐约猜到了那个开始。
急忙看向季暮，却对上他沉静如水的眼眸，不用他开口，答案就出现在苏韵欢脑海里。
是了，她没有猜错！
那个开始居然早到她作为临时助理第一天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时候！
因此才会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那些信，那封被她偷偷从他电脑里发出去的邮件，而她从来没有被抓获，不是她成功了，而是他故意让她一步步走下去。
苏韵欢嘴唇颤抖，“季先生您到底……到底是不是从最开始就知道这是纪蜜的阴谋诡计？”
不是的话，又怎么能在这个诡计开启的时候就算计好了应对措施，心知肚明地任由它发展。
“知道。”简单两个字，季暮回答得光明磊落，不觉得对不起谁。
“只是并未知道在你背后的人是纪蜜，但有人故意把你安排在我身边这点我在你出现时就有了察觉，不清楚对方是谁，最好的办法是等着她自己露面，那就得让她满意，让她知道她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所以我不会动你。”
当年会留下言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想想就觉得这是季暮不可能犯得错误，那么他为什么又会犯错？不是他请君入瓮，为得就是引出背后的人，没有更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