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算过分的要求,店家却有些迟疑,苦着脸说道:“这个……这位公子,小的今日要等一位贵客,她说话间就要到了,若是来此处不见我们等她,怕是惹了那位大人不高兴,小的……小的担待不起啊。”
萧云笑道:“无妨,就去隔壁药铺,到时候人来了,让附近店家转告一声便可,而且占用不了你们多长时间,一会就能回来了。”
“这……”
店主心知拗不过对方,只能无奈答应。
安排好之后,简单关了店门,就跟着萧云往药铺走了。
小半个时辰后,药煮好了,大堂之中,萧云小心的拿过药壶。
“拿个干净的铜盆来,再来一壶热水。”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萧云将漆黑的药汁倒入铜盆,药店掌柜和韩世忠赶忙捂住自己口鼻,还往后退了几步,显然被之前萧云的话语给吓到了。
萧云没有理会他们,背过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往铜盆中小心的倒入一些白色粉末。
随后将一壶热水全部往铜盆中一灌。
黑色药汁混合清水,颜色倒是淡了一些,不过还是深褐色,无法透水见底。
萧云取来木棍轻柔搅拌几圈,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将自己的手泡进水里!
“啊!”
这倒是把上官晴儿吓了一跳,赶忙上来拉他。
萧云忍不住笑道:“怎么?知道关心我了?”
上官晴儿一愣,收回自己的手,啐了一口,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萧云并没有刻意遮掩,说道:“这可是好东西,不管是对练武之人还是辛勤劳作之人,都是灵丹妙药!可活血化瘀,去死肌生嫩肉,续筋接骨,化腐祛毒,是最珍贵的秘传外用药物!”
他这么一说,周围人都愣住了,自然是不相信。
这一盆明显是毒药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作用?
一群人摆明了不信,萧云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来到那名铁匠铺伙计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那年少的伙计瓮声瓮气的说道:“俺叫二狗子……”
旁边店主赶忙解释道:“二狗子是流浪的孤儿,家里遭了灾,逃难到这里来的,结果他爹娘没几天就走了,小的见他可怜,就收留下来,也能给店里打打下手,哎……当年他爹娘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给他取大名。”
店主一阵唏嘘。
萧云说道:“那就叫二狗子好了,也不是什么难听的名字,你过来,把双手伸到这药液里面去。”
二狗子有些迟疑。
“怎么?你怕了?”
“俺……俺才不怕,你都放了,我也敢放!”
“那就放吧,不过会很疼,你得坚持住,要是一下就拿出来,可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你都不怕疼,俺能怕疼?”
二狗子表面上憨厚,心里却明镜一样,他之前就看萧云把手放在药液里面泡了半天,他这细皮嫩肉的大少爷都没事,自己这么个纯爷们还能有事?
结果他自然是毫不在意的把双手都伸了进去,意气英发的看着四周,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
可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工夫,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自信的笑容凝固在那里,渐渐拉成一张痛苦的脸,嘴角也咧开了,还特意深吸一口气,张嘴就要惨叫出来!
萧云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双臂,狠命按住,不让他将手抽出来。
“啊!”
但惨叫就无法避免,二狗子痛苦的红了眼,全身挣扎的同时,也瞬间汗流浃背,身子都禁不住抖了起来。
“怂蛋!”萧云突然大骂一声,吼道:“你方才不是说不怕疼吗?”
“俺……俺没想到这么疼……”
二狗子含泪求饶,一个劲的还想出去。
要说他的力气也是蛮大的,萧云险些没按住。
“你个废物!”
萧云突然又骂了一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技术这东西是靠吃苦吃出来的,是一个水泡一个伤疤磨出来的,你连这点小痛苦都坚持不住,你还能干什么?以后你也就只能在这么大点一间铁匠铺里面当一辈子学徒!”
二狗子被骂傻了。
紧接着却死命咬住牙关,竟然真的没有再叫,哪怕眼泪汗水拼命的流。
萧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这种痛苦真的是挺难忍的。
时间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二狗子疼的都神情恍惚了起来,摇摇欲坠。
正此时,药铺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人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大踏步走了进来。
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冷着一张脸,透着一股子无情。
就如同她的剑。
出鞘的剑!
雪亮折着光。
把屋子照的阴冷。
冷凝双,人如其名!
冷,代表了京城中最有权势的家世,早年冷国柱“一杆长枪震血衣”,震出的是秦国北疆方圆三千里的疆土,同样也震出了冷家这个京城里的庞然大物。
凝,指的是她的美貌,肤若凝脂,这种形容从她开始。出生时身白如玉,李国辅亲自雕刻白玉女婴,与其放在一处,竟一时间难以分出。
双,是她的身世,冷国柱年迈得孙,双子落地一子活,让她成为冷家唯一嫡女,取无双之意,这个双字,还是陛下钦赐的!也让原本的儿女双全变成了天下无双,是遗憾,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