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那天她男人和儿子在祠堂被打了之后,家里就闹翻天了。胖婶气冲冲的出了村子,回来的时候却是雇牛车给拉回来的,身上有不少的水泡,看着挺瘆人的。”
刘婶子也是村里的长舌妇之一,只是她爱听热闹,有些话也会原话转达一下,却不会编排谁。
“烫伤?”秦桑询问。
“瞧着是,不过胖婶这次倒是奇了怪了,受伤之后谁也不见,她那几个儿媳妇好像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刘婶子又道。
秦桑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但知道胖婶是烫伤,便知道为何情况严重了。
烫伤最怕感染,估计胖婶这次是真的悬了。
至于胖婶去哪了,估摸着和他们家的药田有关系。
等秦桑到了胖婶家的时候,不少村民都在院子里嘀咕着,都认为胖婶是不行了。
“桑丫头,看不了也没啥的,也怨不得你。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千万别吓着啊。”刘婶子见秦桑进门,忙开口道。
“嗯。”秦桑点头,背着包袱,进门前先戴好了口罩。
大多数村民不懂秦桑为何这样,倒是之前去顾家卖药的一些人,看到过秦桑这样的装扮给人家治病,就开始解释起来。
“准备个干净的盆,到些烈酒给我洗手。”秦桑站在门口,把罩衣穿好,并道:“大家先都出去,病人伤口没有包扎,人多容易感染……”
“娘啊!我刚才离那么近,不会被传染了吧?”
秦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妇人的惊呼声吓了一跳。
感染这个词,村民大多数不懂,却听过传染病,自然是害怕的。
“不会的,只要你没有伤口,也没有用伤口去碰触过,就不会有事的。”秦桑解释一句,免得造成恐慌,“来,都让一让。院子里要是有男子,还请回避一下,我要检查伤口。”
不是秦桑不想讲究,而是房檐太低,不开窗让阳光照射进来,只凭油灯的光亮,秦桑不敢保证自己能看清创伤面的情况。
没有抗生素,秦桑只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去救治。
抗生素,这三个字又一次重重的砸在秦桑心头,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衙差都知道秦桑小神医的名,村民们对她的医术只有信服,听到她的话立即配合。
好在胖婶家是有烈酒的,秦桑就不用浪费她费力提取的酒精了。
“把被子陷害,有烫伤的地方都掀开,我要确定创伤面。”
诊脉之后,秦桑拧眉吩咐胖婶的几个儿媳,她则是检查胖婶头部的创伤面。
不能植皮,也不能做任何化验,秦桑只能用最保守的方式治疗。
“外面的婶子,麻烦帮忙去厨房里烧一锅热水,再冲一碗加糖、加盐的水送进来。”
给胖婶施针,让她保持昏迷的状态,秦桑碾碎一颗退烧药给她喂下去。
还会吞咽,还有抢救的机会。
“你们能做主吗?我只有三分把握能救活胖婶,危险期过了之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现在并不清楚。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当着村里人的面,你同意治疗,我便动手。”
“另外,病人的情况需要长期服药和外敷药物,至少要两三个月,最少需要十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