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几个偏僻的村子,让当地村民种植土豆、地瓜,按照市场价收购,可按照每亩地预付一两银子签下收购文书。”
“想办法在江南的地界开几个小型酒坊……”
那日和秦桑谈话之后,老顾仔细思量一番,认为她的办法是最有效的,可以解决边关粮食缺少的问题,相对还安全。
“让货郎把收鸡鸭鹅绒毛的活也拿起来,我会安排做成羽绒衣。”
“还有各种豆子……”
下属听完老顾的吩咐,眼神都亮了起来。
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脑门上,下属兴奋的道:“我这脑子是白长了,竟然忘了可以用这东西代替棉衣,家乡大水之前,我知道村长家的孙子穿过的……”
在老顾的冷眼之下,下属闭上嘴巴,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少主,要不要属下买批会做针线活的下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咱们想用绒毛代替棉花的事就做不长久了。”
下属低下头,说出自己的建议。
老顾沉默片刻,点头道:“你且先安排,北地的棉花缺的量不大,羽绒衣的事先瞒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是。”下属领命。
老顾垂首,因自己不觉间被秦桑带偏了,竟然想着给村里人谋生计一事而懊恼。
暗中筹备军需的事,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变得妇人之仁了。
于家主院,于家大老爷因为嫡长子本事,又有族里压制,一直不敢做宠妾灭妻的事。
可大老爷偏疼梅姨娘,以及庶子的事,却是于家人都清楚的。
这梅姨娘原本是青楼出身,虽然是淸倌儿,可花名远播,突然就被人赎身还让不少男人叹息过,没能拿下她。
而大老爷试探着要让梅姨娘过门,却被强烈反对,作为有名望的氏族,让青楼女子做妾都是丢祖宗的脸,便将人安置在外头做了外室。
这么多年大老爷的后院里不时的添新人,可只有这外室一直笼络着大老爷的心,且庶子也是个有本事的,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还结实了京城里有头面的人。
故而梅姨娘有机会进门,说是贵妾,却是直接住进了大老爷的院子里,可见其地位。
在于孝文受伤后,于夫人没心思管理家里的事,也被大老爷暂时交给梅姨娘打理了。
“娘这么急着要我回来,可是有事?”于尚文的相貌更像梅姨娘,略有些女子气。
“你可派人去守着庄子了?这几日我越想越觉得不安生,那个女人可不像是会由着我骑在她头上的。尤其是那贱种没了前程,她更要把持家业才对。”
“儿啊,娘筹谋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功亏一篑!那贱种若是能治愈,咱们在于家就别想出头,以后你只能和于家那些分出去的庶子一样,再有能力也继承不了家业,族里不会允许的!”
梅姨娘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保养的好,宛若双十年华。
若不是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透着狠劲儿,多数男人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娘放心,儿子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于尚文语气淡淡的,仿若一切都成竹在胸。
附耳说了几句后,便见梅姨娘勾魂一笑,满意至极。
从梅姨娘的院子出去后,于尚文进了一家铺子,趁着客人不注意之际去了后院。
“去联系羊角山的大当家,就说我有大生意找他做。事成之后,除了他自己凭本事拿到的银子,我再给他五千两的酬劳,还有新身份的户牒!”
于尚文对屋内的壮汉说道,承袭了梅姨娘的桃花眼,酝酿着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