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暗道:果然如此。
上次刘婶把话说的很透彻,结果这家人又找上门来,可见是没把刘婶的威胁当回事。
“这有啥为难的,我这就去保长家借牛车,去县衙那边打个招呼,直接把坏了大丫名声的人给抓起来就是。”
“他们说和大丫有牵扯就牵扯了?衙门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没有那就是污蔑,诋毁女子清白等于杀人,这可不是小罪。跟着一起瞎起哄的,那就是共犯,一个也跑不了,都去牢里头吃免费的饭菜,正好还能一家子团聚呢!”
秦桑语气轻松的道:“婶子别气,咱们大丫生的好模样,人又勤快,还识文断字的嫁妆多,以后想娶她的好后生都得排队呢。咱们有这功夫,不如多替大丫掌掌眼呢。”
“刘氏,我们家五柱虽然是入赘的,可也是你们家的男人。现在婆家人在这和你说事,五柱都没说啥呢,你就让外人做主了?合着你们刘家连自己家的事都拿不了主意?”
鼠目男的娘心里害怕,只能把这事往家事上说,想把秦桑赶出去。
闻言,秦桑浅浅一笑,看向妇人道:“这位老奶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你这番挑拨的话说出口,就证明你心里没把刘家当亲戚,也没在乎过刘叔他们的脸面。”
“咱们往不好听了说,上门女婿和嫁出去的闺女一样,那都是外嫁,当初你们可是按照嫁闺女拿的聘礼吧?这些年刘家有事,不见你们帮衬一把,眼看着刘家发达了,你们就上门来认亲了?”
秦桑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却也是大实话。
若是别人家的事,秦桑绝对不会开口,可刘大丫的事情她决不能袖手旁观。
“你个小丫头片子咋说话的?”妇人嗷喽一嗓子,被秦桑戳到痛处,明显底气又弱了几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平时我刘婶咋对刘叔好,刘家又是谁当家作主,可对外刘婶才是一家之主,这是律法承认的,谁也大不过国法去。”
“这些事咱们不提,也没资格指手画脚。可大丫的事,我却是最有资格做主的,因为大丫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秦桑说句打脸的话,要是大丫眼瞎的要找一个赌鬼,我就把东西都收回来给村里说不上媳妇的光棍汉,也不让她拿去给男人败没了!”
秦桑掷地有声,或许是她的穿着不同,又或者是来自异世的灵魂更具有独立性,说话的气势竟让来闹事的人有些害怕。
“桑丫头说的对,要是大丫真的那么眼瞎,我就打断她的腿养她一辈子,也没脸要你给置办的那些东西。”刘婶咬牙啐道。
刘家其他人都沉默不语,没一个人赞同这门亲事。
不管秦桑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刘家人不认为他们有资格和秦桑去争论。
“这是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麻溜的给我滚出眷村,否则下次你们家人再敢踏进眷村半步,或是让我知道你们谁在外头说了一句大丫的不是,我定要报官给大丫讨个公道。”
“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秦桑在县里头不仅认识贵人,还医治过好几位贵人,和县衙也不止一次打交道。远的不提,我继母王氏的事,还有从秦家村迁祖坟的事,你们一打听就知道。”
秦桑起身的时候拉着刘婶的手臂,旁若无人的道:“婶子可别在这陪一群闲人耽搁功夫了,咱们研究下赚钱的事才是正道。一会回来还不见他们走,那就送官去,没必要浪费口舌。”
“婶子听你的,这赚钱的事可耽误不得,几句话的功夫就少多少进项呢。”刘婶乐呵呵的和秦桑说完,转身就对几个儿子道:“我去桑丫头那说正事,你们把人送出村去,想闹腾的就打一顿扔走,咱家不怕告官的那几文状纸钱。”
有秦桑在,刘婶的底气就足了。
作为乡下女人,刘婶也是怕刘大丫的名声坏了,才会给对方上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