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访查是隐瞒身份的,并且做了很多障眼法,很多官员都不知道他的具体行踪。
如秦桑这样的小老百姓,自然也不会关注这些。
但朝廷对百姓的态度,秦桑倒是从林掌柜和赵进财那里听到一些,只盼望着地方官员能真正的落实在百姓身上,让更多人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姐姐,你不是想学做棉衣吗?要不你今天去宋婶子家?”吃完早饭,秦柔将已经准备好的包袱放在炕边上,对秦桑道。
“要赶我出门?”秦桑失笑。
秦柔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绝不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姐姐你就去宋婶子家学学针线活吧,等姐夫回来了说不定你已经做成一件棉袄了呢。”摇晃着秦桑的手臂,秦柔撒娇道。
被缠的没办法,秦桑只得抱着包袱,小心翼翼的踏着冰面走向宋寡妇家。
虽然能猜得出秦柔是要做些什么,而不想被她知晓,但秦桑也没有询问什么,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她得支持。
“明明是养了个软萌的妹妹,怎么有种为人母的操心感呢?”路上秦桑低笑,虽然支持秦柔有独立空间,却还是忍不住猜想神秘兮兮的秦柔是想做什么。
到了宋家,宋寡妇自然是认真的教秦桑怎么缝制棉袄。
乡下女人绣活或许一般,可做针线活却一个赛一个的好,至少针脚密实很实用。
“刘婶子要给大丫相看婚事了,说是大丫娘村子里的,小伙子挺憨厚的,就是爹娶了后娘以后容不下他,拖到十七了也不给说媳妇,这是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也要相看姑娘了,才想着把前妻留下的儿子给打发走,好霸占家里的田地。”
宋寡妇撇嘴,很是厌恶这样的后娘。
“这样的亲事,刘婶就不怕以后有麻烦吗?”秦桑做活慢,觉着做棉衣比单衣要难的多。
“那能咋办,之前那癞痢头的事,对大丫的名声还是有些影响的。其实这婚事有好有坏,要是真的做成亲事,那家人收了刘家的聘礼,就等于把儿子嫁过来,大丫愿意一年三礼厚重点就是,他们也闹不出名堂来,但总归是门糟心的亲戚便是。”
宋寡妇叹道,显然是心疼刘大丫的。
要不是出了那把子事,以刘大丫的长相和性子,好的后生能扒拉着挑。
大家伙是都知道刘大丫没有被咋样,可到底说出去不好听。
秦桑皱眉,这个消息的确不是好的,她听的心里发堵,终究还是没能真正的帮到刘大丫。
“婶子知道是那小伙子的名字吗?我让人去打听一下,不能让大丫进了火坑。”秦桑道。
“知道。”宋寡妇和秦桑详细的说了那家人的情况。
见秦桑很关心这门亲事,宋寡妇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给秦桑听。
单说那后生的事,倒是个不可挑剔的小伙子,可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极品,都是自私自利的极品。
秦桑心里有事,想着等让人查完之后再和刘婶子谈谈。
小伙子人再好,也架不住有那么一家子亲戚,刘大丫那软绵的性子还不得被拿捏住?
老顾一行人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将镖押送到指定地点。
按照规矩,雇主验收完货品之后便会付尾款,偏偏主家出了事,镖局的人只能暂时在此处歇脚,顺便联系能运回去的镖,避免走一趟空白白的耗费一路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