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知道我不喜欢热闹,酒席也没打算大办。乡亲们爱热闹,我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不是?”秦桑道歉道:“丫头给赵叔赔不是了,到时候还得请赵叔去给我撑撑台面不是?”
“哼!算你丫头识相。”赵进财哼道:“我这边刚刚搭上门路,今年可能会在京城那边开家做酒楼的药膳,这会可没银子给你买贺礼。不过送你十几桌酒席还是办的起的。”
“那就谢谢赵叔的大礼了,要是酒席摆在酒楼里,少说也得二百多两银子,可是我赚到了。”秦桑道谢。
“少来这些虚的,回头我这头也得办几桌酒席,你要是找由头不来,这酒席的银子就换你出。”赵进财摆手道:“既然来了,赵叔今儿请你吃几道京城的菜。”
“那我可要先恭喜赵叔了,京城那边能开酒楼可是日进斗金。不过赵叔这来新厨子了?”秦桑诧异,在后厨的时候并未看到。
“开酒楼少不了你的分红,小丫头就偷着乐吧。”
提起新酒楼,赵进财的心情明显好转。
“哪来的新厨子,我让人去对面酒楼叫了一桌席面。他们玩的倒是阳谋,每天都让人来咱们这点几道菜,回去让他们大厨研究,没几天就能做出差不多的菜,除非是咱们用的特殊材料。礼尚往来,我也让人去学他们的菜,这样才不亏。”
秦桑了然的点头,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师,在同行之中倒是少见,算得上是良性竞争。
只是背后是否有猫腻,还得看以后。
秦桑喜欢品尝美食,也想知道这个年代的京城菜式都是什么。
然而当品尝了一桌菜肴后,秦桑的兴致便缺失了几分,对赵进财要与人去京城合伙开酒楼的事情也更有信心了。
“看来京城人的口味比咱们这里稍淡一些,更注重菜品的品相。赵叔打算去京城开酒楼的话,菜色上可以按照当地人的口味稍作改良,但不能失了原味。重点便在碗碟和菜品摆盘上下些功夫吧。”
漱口后,秦桑建议道。
赵进财既然有了打算,培养人手的事情自然要提上议程,秦桑怕说晚了还得浪费一些人力物力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若真的能去京城开酒楼,我打算带上两个厨子先过去一段时间,等那边上了正轨再回来。赵叔老了,没精力在外头折腾,还是守好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最重要。”赵进财道。
秦桑点头,认为赵进财稳中求进的想法是对的。
京城遍地是达官显贵,赵进财在那边也不一定做到游刃有余。
“赵叔打算把京城那边的酒楼,全权交给对方的人管理吗?”秦桑询问。
“怎么会?”赵进财摇头道:“我问过家里几个小子,老大在外头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见识,他想带着妻儿过去,刚好我那长孙念书方面有些天分。二儿子娶的媳妇是独女,要给岳父母养老之后再考虑何处安家。”
“小儿子还在念书,有心想考取功名,我也不拦着。只是这边的酒楼以后交给谁,我现在也说不准,趁着还能看管几年,让儿子们自己做决定吧。”
秦桑有些意外,没想到赵进财竟然这般开明。
与赵进财往来这么久,秦桑并不知道赵进财家里的事,也不曾见过他的几个儿子。
“不用这样的眼神,赵叔经历的事比你吃的盐还多。酒楼几次差点经营不下去,那是赵叔的本事不够,可不能连累了几个孩子,所以才让他们去做各自想做的事。如今酒楼的生意不成问题,赵叔自是想着能有人继承下去,也对得起先人了。”
赵进财苦笑,他是个自私的父亲。
宁愿对不起经营酒楼的几代先人,也不愿让儿孙来背负守不住祖业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