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堂堂七尺男儿,更是被祖父寄予厚望,岂可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还推卸到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
“若孝文真的能恩将仇报,这科举不考也罢,否则他日即便能踏入官场,也定不能继承先祖祖训,反而会为于氏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于孝文言辞凿凿,气的族长想要打人。
可偏偏于孝文的话他们不能反驳,否则岂不是说于氏一族是伪君子?
曹县令刚刚得到秦桑被临县带走的消息,又得到于家的传信,顿时气的摔了一块上好的砚台。
“吴师爷,你立即带两名衙役还有本官的亲笔信去追上秦桑,决不能让她出事。必要时,可以透漏京城那边有人保着秦桑的消息。”曹县令很快收起情绪,写出一封信函,并盖上私章。
吴师爷不敢耽误,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便出发。
曹县令怕对方不给他这份面子,又写了一封信函让衙役连夜送去府城。
即便不是京城有人要护住秦桑,曹县令也不会任由人到他的地盘上抓人去定罪。
各地官员办案,牵扯到异地犯罪之人,即便是已经定罪也要通知户籍地所在的父母官方可办案,或者是至少有上一级官员的文书方能行事。
这已经挑衅到曹县令的权威,他自然是不能应允。
于宅外停着一辆马车,正是等着看于孝文被衙役带走的于尚文。
可等了近两个时辰,依旧没能看到于孝文被锁着出来,让于尚文失去耐性。
“一群饭桶,不过是抓个没有功名的人,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于尚文怒道,好似那两名衙役是他家中的下人般。
“于少爷还是回去歇着吧,夜深了。”随行的小厮不咸不淡的开口。
“本少爷就喜欢在马车里歇着,用得着你来提醒吗?”于尚文怒吼道。
回通县的这段时间,于尚文已经忘记作为一个男宠,他在京城时是什么地位,对那边跟来的人也不若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小厮头也不抬,却是语带威胁的道:“于少爷可是思量好了?主子不喜欢有人给他招惹麻烦,且于少爷已经离京半年有余,奴才听闻主子身边又来了听话的后生。”
于尚文脸色一白,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自己能有今日的风光,是出卖自己得来的。
可于尚文又不得不承认,他只是权贵的男宠,而非在通县风光一时的于家二少爷。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握着,于尚文眼睛腥红,若是不怕惹恼了那人,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杀了眼前的狗奴才。
“管事已经将于少爷您做的事禀报主子了,在主子回信之前,于少爷最好安分一些,这边善后的事管事会尽力,请于少爷自重。”小厮再度开口,语气完全是劝诫小妾的。
不提于尚文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宅子后又是如何的发泄。
且说秦桑等人已经出了通县,两名衙役大概是想要快些交差,就差把驴车赶的飞起来。
秦桑被颠簸的难受,好在老顾稳如泰山,秦桑靠在他怀中方能稍微舒坦些。
“小心!”
老顾低喝一声,将秦桑按倒,随后快速的出了车厢,一脚一个的将两个衙役踢下驴车。
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衙役跌的满身是伤,不等他们爬起来,便看到利箭嗖嗖的射向驴车。
“有人要灭口!”
“那些箭是要连我们也杀了!”
两个衙役各自惊呼一声,拿着佩刀的手都在颤抖。
若不是被踢下驴车,他们能躲得过暗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