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听他提到了王氏,嘴角的笑意一僵,却并不是因为有对王氏思念之意,而是又想起如果不是王氏当年主动上山找土匪,连累她被林家休弃,怎么说自己现在也不会落的这个地步。说不定好好努力一番,她现在都能当林家的少夫人了,哪里需要在阆举面前摇尾乞怜?
隐去眼底的恨意,秦瑜迈着莲步朝阆举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而后没听见阆举有什么反应,才又说道:“被流放也是因为她坏了你的事,但毕竟我对爷……还有些价值……”
说到这,秦瑜微微抬眼,看见阆举又拿起了那本书,也不知是真在看还是假意琢磨。
秦瑜上前走了几步,最后干脆在书桌前媚着眼神,却不去看阆举,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书桌上平铺的宣宣纸上。
“我进来阆家也有些时日了,也就是记恨我娘,也没道理记恨我才对。左右我是爷的女人,我娘又不是。”
秦瑜轻柔地抬起手,鬼使神差地摸向阆举腰间。
她正想做下一步动作,却听阆举冷哼一声:“你还被留在这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若是连本分也不知道,恐怕这点价值也不足以让我留下你了。”
一个跟那么多男人有亲密接触的女人,现在还在他面前献媚,他阆举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这种女人的身子的地步了?
阆举一个转身,甩开了秦瑜停顿在半空中的手。
“同是秦家人,为什么其实能自己赚到银子,你就不能?莫非真是王氏的血脉都愚笨?”
阆举在秦瑜面前也不再假清高,而是把厌恶直接摆在脸上。
秦瑜听到这句话,脸色更加难看。本就觉得秦桑不过是一个农女罢了,哪里见过什么世面,怎么能和她秦瑜比?
可阆举的话就摆在当前,让她无言以对,以至于她暗自手握成拳,心中嫉妒更甚。
秦桑是不知道有人用秦瑜跟自己相比较的,她正在药房忙着研发疫苗。
这几天村里的几个孩子又相继被发现得了水痘,其实嘱咐好秦柔大妮暂且别跟村里其他孩子玩,又叮嘱周颖及闵氏母子尽量别出门,能呆在家里就呆在家里。
而她则是废寝忘食的在药房里研制疫苗,秦柔一天三此敲门让她吃饭,只有晚上天黑的那次敲门声,能让秦柔得到她的回应。
她试验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这种事情又拖不得。
他本想花几天集中研究,但接连来的求诊让她应接不暇。几个村以及县城里都出现了水痘蔓延的迹象。开始的时候主要是孩子,之后没几天许多大人也有了相似的病症。
这年才过了没几天就出现这样的事,大家心里头止不住的慌乱将过年的氛围打得七零八落。
“也不必太过着急。要是研究不出来你所说的那个疫苗,便先放着,一个个治就是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顾劝着一脸落寞的秦桑。
“不行,你不知道疫苗这种东西有多重要。隔离虽然有用,但小孩子太容易感染了,这并不是万全之策。这东西就算是再难言,我也得弄出来。”秦桑坚持说着,随意扒拉了两口饭之后就准备休息去。
老顾沉声:“坐下。”
秦桑迈出去的腿在半空中僵住,而后又乖乖地坐到原位:“怎么了?”
两个并不说话,掂起筷子给她加了几块肉,又给她添了半碗饭。
“整天呆在药房里不出来,饭也不怎么吃,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不吃完这些就别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