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保长叔挂念了,一切都好,事情进展的也顺利。”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说着保长叔就微微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秦桑敛眸问道:“是不是最近村里有什么事儿?”
“大家伙儿都和和乐乐的,能有什么事。就是我这家里……哎。”说着保长不自觉拿起烟杆子,看起来是还想抽。
“保长叔若是有什么烦难,尽管和我说就是了,我要是能给您排忧解难,一定不余遗力。”秦桑表明态度。
保长叔微微抬眼,把心中的憋屈说出来了:“我这儿子真是一点也不争气。你看那个赵氏一天什么活儿也不干,天天就想吃山珍海味。我和老婆子哪来那么多钱供他们挥霍?让他们去种田也不愿意,出去找活做也不高兴,真是养了两头不能宰的猪!”
秦桑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毕竟虎头她爹不争气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至于那个赵氏,原本就过惯了富贵日子,突然没了钱,也是不愿意吃苦的。
“我本是个外人,本不该多嘴,”秦桑开口:“只是不忍心看保长叔为了这件事头疼,有些话还是忍不住说。这件事情要说解决,其实不难。虎头爹为了赵氏连老婆孩子、爹娘都可以不要了,你们又何必总拘着他?随便给他块田地搭个屋子让他夫妻俩过活,不是很自在吗?”
保长苦笑:“这话说来简单,做起来可难啊。”
“这有什么难的?难的只是保长叔狠不下心吧。”确实把话说得明白了,笑看着保长,眼神里却没有嘲讽的意思。
保长无奈叹气:“他们两口子也一定放不下宝儿,这事儿难办。”
秦桑闻言只是点头,她明白保长完全下不了决心那么做。毕竟虎头爹是他亲生儿子,再怎么不争气也割舍不断血缘。
可她的建议已经给出了,听不听完全就是保长自己的选择。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儿要跟保长叔说。”
“桑丫头是又要建房了?”保长再次把烟杆子扔到一边,回神问道。
“我哪来这么多钱天天建房子?再说了,有钱也禁不得这么建的,没多少人,还住不了呢。我是听说保长叔打算明年扩建族学,开创武馆,这是好事啊。”
“那是,自从土匪进村那事过后,我心里就老不踏实。你二叔公也这么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惨事儿发生了。”保长把心思放到眷村族学上,从村中公务里找回了点自信。
秦桑抿了抿茶,发现是之前自己给保长家送的果茶,不觉心情又好了几分:“我是想着村中男娃都有学上,受了教育,咱们的女娃也不能耽搁不是?”
保长闻言还以为她是说笑:“女娃子上什么学堂?在家里学着点缝补做饭就差不多了,还能让她们出去考试做官不成?”
“保长叔,我是说真的。女孩子读书明理,将来持家也是个好手。再者学堂里不拘只学书本,什么女红烹饪医术,哪个学不得?功夫也是,和男娃错开时间上武馆学习,遇事也不至于干躺着不是?”
保长闻言认真思索起来:“这事儿说不定真可行。回头我跟村里说头说头,如果族田有盈余了,我肯定不让耽搁这事儿!”
秦桑喜笑颜开:“保长叔同意就好,日后咱们村里男娃女娃逗比别村好了,那亲事还用愁吗?”
又和保长叔讨论了村中事宜,秦桑直到中午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