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摸不准阆举听到了多少,所以赶忙笑道:“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一个妇人,所以在那里多聊了一句。”
“和京城的夫人的聊天,还需要你掏银子?”阆举面带讽刺的看向秦瑜。
秦瑜面色一僵,说不出话。
“你用的,可还是我阆宅的银子,难道不不打算告诉我你用这银子去做了什么?”
秦瑜微微抬眼,触及阆举含着怒意的眼眸,低声道:“秦桑在京城开了家药店分店,我让人去探探情况。”
听到秦桑的声音,阆举皱起了眉。
他知道,现在秦桑是什么神医郡主,皇上亲自封了一个宅院给她,她有理由来到京城。
尽管这个郡主的名号在阆举眼中觉得十分可笑。他甚至不明白,明明自己在疫情的时候也为县城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得到却那么少。
现在的他,家业都被秦桑掏空了。不同于习惯经商的林药商还可以再通县继续等待时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阆举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这一身医术化为利益最大值。
所以他来到了京城,准备伺机而动,可是没想到的是,秦桑竟然也跟了过来。难道这个秦桑,就是存心和他过不去,想要万事都压他一头吗?
“那你都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桑她……好想不在药店守着,莲心也没来,只来了个云娘和一个叫大壮的伙计,以及两个女学出来的女大夫。”
“云娘?她竟然会来京城?”
秦瑜从阆举的语气里面听出了惊喜,不由得紧紧咬住唇,察觉到自己所害怕的事情可能要成为现实了。
“我也不确定,那人才去看过一回,还不能确定就是云娘。说不定,就是秦桑随便找来的坐堂女大夫。云娘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敢来京城这种地方?”
阆举微微皱眉,他的确也有些怀疑云娘不会来,可是一想到那日云娘拒绝自己的场景,又觉得可能是真的。
云娘性格懦弱,可竟然能够拒绝他。
阆举每每一想到云娘,就总觉得的心里某一处很痒,挠不着的那种痒。
“这也不劳你来费心打探了。这几天你就老实待在这里,最好是那都别去。”
现在他们还是租了一个小宅子住的,虽然是在京城,但这宅子住起来完全没有在通县哪里的舒服。
因着这个缘故,秦瑜明里暗里在阆举面前表示过不满。然而阆举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利用的物品罢了,怎么会事事依着她的意愿来?
在秦瑜眼里,若是能够在通县维持现状,那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了,何必再去费力不讨好,跑到京城找不自在?
可阆举绝不甘心只是这样而已,他要的是有朝一日比过秦桑,让秦桑尝尝依照失去所有的滋味!
“过几日,胡家有个宴席,我弄来了请帖,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阆举冷声道。
秦瑜面色一白:“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祖上和胡家是师出同门,只是后来分为了不同的派系。这几代,胡家人做了药材生意,又去了京城,所以我们联系淡了。现在我们在京城无依无靠,你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