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向赵嵘岸,眼底染上了一层笑意。
赵嵘岸自知没有工夫和他在这里饶舌,于是冷哼了一声,进了皇宫之内。
现在北域的老国主已经不再理事了,实在是他身体虚弱,而没有办法管理国事。
至于之前赵嵘岸刚回来的时候命丞相去严查当年的事情,也不过是句口头空话罢了。现如今国内还尚且混乱着,如何能够管得起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再者,五年前的事情,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数,只是彼此不愿意拆穿罢了,赵嵘岸看的明白,所以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内心表现的明白。
当他在奉国身体逐渐恢复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把他在奉国的势力一一变现,然后通知在北域的旧部详细部署如今正在施行着的计划。
所以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至于二皇子突然让北域的将士们攻打北地,这点虽然他没有想到,可他也能够猜得到结果。
如果能够让他重新夺回以前的权利,并且让二皇子失去一切的话,他其实也是不介意看着那群将士们去送死的。
什么为百姓考虑,什么打仗连累民间,其实都是他所说的空话罢了。
如何能够回到以前的位置,甚至比以前更强大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至于二皇子要做什么蠢事,并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朝堂之上,群雄争锋。
“二皇子殿下,如今正处秋收时节,百姓农忙还来不及,如何能够正兵去攻打北地?况且北地有不少的将士驻扎,如果轻易冒犯,惹怒了奉国,届时北域恐怕会无力抵抗。”
二皇子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放国在北地有不少的将士在驻扎在他们其中,有许多人半年能够吃上一次饱饭,能够有什么能力?比起我们北域的将士,实在不算什么。”
“二皇子殿下,如果你如此自得意满,难道就不怕一朝覆灭,届时奉国以此为借口来攻打北域吗?”那位大臣再次恭声问道。
赵嵘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有时也会应和两句,但始终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退朝之后,有不少大臣聚在宫殿门口讨论着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二皇子殿下怎会变得如此冲动不理智,从前他还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一位大臣低着头悄声说道。
“其实以前也是如此,只是当时的我们以为都是些小事,不需要注意,而如今他的行为已经扩展到了这样大的事情上,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了,自从大皇子回来之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没有停下来过。而这个二皇子,更是手段凌厉。”
“我看这个大皇子也未必就是个宅心仁厚之人,他若是真的关心百姓的话,为何在大殿上半句话也不说?他明明知道二皇子的行为可能会为我们北域引来不少麻烦事,他却坐壁上观。”
“兴许大皇子根本就不关心这场战事的胜负,如何也并不在意此事发生之后,究竟会为我们北域带来怎样的影响。说到底,他也只是一味地纠结五年前的事情罢了。”
“可五年前的事情,就算是再严重,又何必一直放在今天计较?难道咱们北域的安危存亡还比不上五年前他所受的屈辱重要吗?”另一位大臣慷慨激昂的说着,却忘记了压低自己的音量。
他旁边的那位大臣立马按住了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然而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赵嵘岸,早已经将他们的话悉数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