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头碎成了粉末。
它的兔爪爪全然无恙,只是粉肉垫有点灰扑扑的。
南颜呆了好一会儿才从傻眼中回过神来。
怎么肥四,这兔子明明很幼弱,从窗台跳跃到地面都能被碎石弄跛了脚,有伤口可以证——
它抬起受伤的jiojio细瞅,全然不见受过伤的痕迹。
兔子两只耳朵齐齐竖起来。乖乖,九哥哥的药哪是医术,简直就是仙术。
它觉得自己不是普普通通的兔子,它现在是只大力兔,毁灭块大石头都轻轻松松,这个发现可把它能耐坏了;
今非昔比,往后,九哥哥的安全需要它来保卫。
于是这晚,某兔恬不知耻地希望再度和昨晚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少年寝殿睡回笼觉。
结果它吃了个闭门羹。
房门被反锁。
兔子想了想,来了几步助跑,嘭地破门而入,不请自来。
它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监守自盗。
兔子蹦哒哒地就沿着地垫,一路蹦进了床榻边沿。
它想看哪里方便自己跳上去,奈何兔子海拔有限,即便双脚站立也只能看到滑落的衾被。
兔子默默叹了口气。
少年似乎是翻了个身,纤长如玉的手与衾被一同滑落。
兔子张开三瓣嘴,嘬着,边拿兔爪爪抱住少年手腕,试图攀爬上床榻。
它还没有来得及嘬第二嘴,就被少年揪住了命运的后颈。
它被少年丢出了房间。
圆滚滚的兔子叽里咕噜滚出好远。
然后。
它好不容易拿兔嘴衔进来的小被子,粗粮,肉丸丸,核桃……一样样都被丢了出来。
刚才给它洗白白时,不是九哥哥自己拿手指主动给它当女乃女乃嘬的吗,怎么穿上衣服翻脸就不认兔了呢?!
可把它委屈坏了,站在原地唧唧直叫唤。
兔子在寝殿外头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房门纹丝不动。
它试图再一次破门而入,然而像是多了某种兔眼看不见的结界,无论它助跑多远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破解成功进入寝殿。
“唧!”——生活不易,小兔叹气。
南颜整理好小包袱,拿兔嘴衔住,决定离开新主人,出走去做一只逍遥野兔。
漫天星河沉沉欲坠。
皇宫实在太大了,某兔沉思好一会儿也没想好去哪,它沿着石级蹦哒哒,缓慢地一级一级跳下阶梯。
下着下着。
它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还会动。
夜色沉沉,它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下意识就弹开老远,又蹦上去几级阶梯。
同时。
九尾狐露出久违笑容。它的眼睛夜视力极好,火红且浑圆的眼珠子微微凸起。警惕,魅惑。
白日里它没能吃到兔头越想越气,惦记着紧呢。
这不,趁夜,它便赶来偷兔头。
哪知蠢兔子两肩膀扛着个兔头,就出来送外卖,好巧不巧地就让它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