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濯此人有个特点,与人相处,见男的唯唯诺诺,打女人重拳出击。或许是见多了他父亲南夙打妻妾时的威风场面,男子气概十足,耳濡目染一脉相承沿袭的。
对方没言语。
倒是南子濯主动道歉,“我今天出门好像没带狗眼,不对……”
良久。
白衣少年不冷不热地应,“你父亲近来可好?”
南子濯大吐苦水,他抱怨得太专注,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看到——
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兔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伸着兔爪爪将他藏在衣襟里的灵戒顺走。
塞进了它自己的小围兜里。
兔子想用一招很拉风帅气的翻腾扑回帽子躲好,可是它爪短jio短扑腾不回去,只好仰着个兔头看向少年。
少年不动声色,拎起兔子后颈将它塞了回去。
拎了下兔子,拎了他满手碎苞米粒,他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了,反手在兔子身上抹了抹将玉米粒重新抹回它身上。
南子濯停了自说自话,等着对方吹捧自己。
同龄一辈其实南子濯自身实力鼓吹不起来,他远不如他妹妹南芷五系全能顶着天才光环被捧在手心,他擅长魂攻,但魂攻是起效最慢的;论近身不论灵力还是武技,他都弱得不行,唯一能维持尊严的便是家世,有着国公府傍身,家境优渥。
少年忽然道:“听说养宠物治愈。”
养兔子,就三天,算是彻底治愈了他的洁癖。
乖乖兔看着干净,一会瞧它不见便是跑进泥塘抓鱼抓虾,满身泥点回来就满地打滚;
它夜里还一定要睡床,睡床就算了,睡之前它还要用三瓣嘴衔上无数零嘴,醒醒吃吃,吃吃醒醒;
把它的零嘴丢下床榻,他刚睡着,兔子用三瓣粉嘴嘬着手指也能醒醒吃吃,吃吃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