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燃还是不知道洛醉跟李越丛说了些什么,只听说她是气着离开岭王府的。
如此,季燃也便也就没再有任何不悦,总归洛醉若是与她说了好听的话,她也不能气冲冲的离开岭王府。
晚饭,洛醉特地过来陪她吃,本以为她会在岭王府住的不管,最后却发现原本住得惯的季燃反而在他过来后不习惯。
是以,洛醉便没再多留,与她说了句:“赶紧将伤养好,养好了伤,本王便陪你进宫。”
“进宫做什么?”
季燃是个聪明的孩子,可她有时候反应却是比旁人要慢上一些,直到看到洛醉的表情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进宫与永和帝定下婚期。
她的脸很没出息的又红了起来,悄无声息的将头埋低,蚊子似的“嗡嗡”:“我的伤不重,现在能走错。”
闻言,洛醉哭笑不得:“和颐,本王竟不知,你居然这么着急的要嫁给本王?”
他的本意是要逗季燃,没承想竟看到她没有任何隐瞒的点了点头,这下换他懵了。
顿了会,洛醉只好说:“再好好养几日,彻底好透,本王再同你一块儿进宫。”
话毕,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洛醉,一字一顿地说:“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洛醉笑着摇头:“本王不会反悔。”
这辈子便是你了。
这是季燃这些天里最开心的一天,可她却想不出是因为洛醉答应娶她而开心,还是因为季家人往后能躲在岭王府的庇护下而开心。
亦或是,两者都有吧。
——
岭王府书房。
“我能知道原因吗?”
董轻语站在的面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若是她方才没有听错的话,洛醉说的是愿意配合她的治疗。
洛醉没有回答,董轻语便自顾自地再问:“是因为她吗?”
“都有。”洛醉并不隐瞒地说,“她的原因占一大半。”
在洛醉看到季燃从马上混下来的那一刻,他很恨自己没法站起来,当时就连走到她的身边问她有没有事都做不到。
这几天他常在想,若是他前些年便答应董轻语给他治疗,那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季燃不会有那么重的伤,他也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董轻语似乎并不意外与他的说法,倒是有些好笑:“我劝了四年也没劝得动你,竟被她一次受伤劝动了,看来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果然与人不同。”
洛醉并没有否认董轻语说的话,后者便当做他是默认,不过他对季燃是肉眼可见的与人不同。
董轻语深吸了口气,在治疗之前想跟他说的是:“过程也许会很痛苦,你确定她值得你如此?”
“站起来也许对本王的益处更多。”
“你确定她嫁给你的目的是单纯的吗,她可是永和帝送到你身边来的,你就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师姐。”洛醉浅浅淡淡地说,“不用扯那么远,我就是想知道,这双腿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到底是自己的师弟,且不说洛醉为了谁想要治好自己的双腿,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董轻语同样想要看到的不就好了吗?
她盯着洛醉的双腿,低声说:“能站起来,但过程会比你以为的要痛苦得多。”
闻言,洛醉却不由的轻笑了声:“能比隔三差五的泡药浴来得痛苦吗?”
话音落下,董轻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