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渊世子无数次提及很感激季燃的话,次数多了便引人好奇。
季燃借着喝茶的时候偷偷问洛醉:“渊世子为何一直感谢我?”
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就连洛醉都不由得眯起眼,视线轻飘飘的从渊世子那边收回来。
开口的却是:“他旁边的女子是谁,为何一直盯着本王?”
季燃一怔,瞬间觉着自己方才的醋大抵是白吃了,一个人演了半天的独角戏,结果发现洛醉并不认识恪靖?
她盯着洛醉,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诓骗她问:“开口闭口洛哥哥的恪靖郡主,你能认不出她?”
洛醉的反应比季燃的还要懵,皱着眉反问:“本王应该认识她?”
季燃深吸了口气,却是看不出情绪如何,这时看不过,又担心季燃跟他家王爷生气的霍境弯身凑过来,低声开口。
“爷,平阳公主大婚是你亲自将人送到云南的,那时的恪靖郡主还小,你可能没印象,但恪靖郡主确实一直这样称呼你。”
洛哥哥?
就连洛醉听了都觉得有些肉麻,尤其是从他不喜欢的人的嘴里说出来更为反感。
担心自己的小姑娘不开心,他偏头解释:“本王不记得她,让她往后不要再这般称呼便是。”
季燃咬了咬下唇,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像是在提醒洛醉,她很委屈,于是竟下意识抬手将碰了碰她的唇。
“别咬。”
这个在他们俩看来已经是很习惯,甚至常有的动作被人看到却是大吃一惊。
虽说这两人已经定下婚期,但总归还是没有拜天地,在宫宴上有如此举动是在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太大胆!
同样瞧见这个举动的渊世子便问:“来时听说岭王已经定下亲事,不知竟已然成了亲?”
话一出,所有人纷纷窃窃私语,就连当事人季燃都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她受不起这样的谣言。
见她如此动作,洛醉这才收回了手,脸色却瞬间沉下来,饶是断了腿,可他到底还是大燕国的岭王殿下。
他的气势还是在,足以让人心头微微一颤。
岭王洛醉虽然无法带兵打仗,可他手上依旧握着半块兵符,大燕国一半的军队是听他的号召的。
这也是燕裕迟迟不敢动他的原因,至少在没有得到这半块兵符之前,他必须得留着洛醉。
洛醉久久没有说话,渊世子便笑了几声:“若是本世子冒昧还往岭王殿下不要怪罪。”
他找的是自己刚到京都并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些什么的借口,倒也算是躲过一劫。
可才坐下,便听到洛醉浅浅淡淡开口:“和颐从出生那日起便注定是本王的妻,这件事大燕国竟还有人不知道?”
云南虽是独立的藩国,可到底只是藩国,还是在大燕国之下,听到洛醉这句话,渊世子有气却也不敢吭声。
连连说“冒昧了”才真正的躲过这一劫。
他是躲过去了,可恪靖却跟不怕死似的,指着柔弱无比的季燃就说:“洛哥哥,这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本王是姓洛,但本王却不知本王竟还有个妹妹?”
他的语气平淡,可任谁看都看得出他已经开始生气,渊世子只好将她拉着坐下,还要替她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