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说错话,还望岭王殿下恕罪。”沈国舅就差没给洛醉跪下了。
真真是被洛醉吓得腿软,要不是坐着,指不定要直接跪下来,只能说洛醉的气势太吓人。
沈芒倒也没那么怕洛醉,这会儿却也被沈国舅的架势吓到,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才好。
被沈国舅这一吓唬,他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跟个小孩儿似的躲在沈国舅的身后,等着沈国舅帮她摆平这一切。
没有听到洛醉说话,沈国舅又说:“岭王殿下,犬子当真无意冒犯,岭王殿下莫要怪罪。”
瞧着沈国舅卑微的模样,沈芒心里更是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怒气,却被他压制下去,沈国舅已经这般低微,他总不能还要得罪洛醉。
若是如此,只怕沈国舅的示弱就真的没再有任何意义,他也算是将洛醉得罪了个彻底。
他不敢也不愿意,毕竟岭王殿下乃是就连皇后跟太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又岂敢。
幸好,洛醉并没有为难他们,只说:“虽然本王脾气不好,但也不至于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闻言,沈国舅跟沈芒两人松了口气,可警惕却还在。
果不其然,他们紧接着听到洛醉问:“不过本王很好奇,沈国舅如何得知白老的消息?”
他话音一落,随即抬起头看向沈国舅,后者微微一怔,赶紧摆手:“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那都是犬子听说了臣与旁人说的话,误以为臣说的是白医圣。”
洛醉勾了勾唇,冷漠地反问:“如此说来,沈国舅当着不知道白老在哪儿?”
沈国舅猛地抬头,生怕洛醉不相信他,又继续说:“臣说的句句属实,臣若是知道白医圣在哪儿能不禀告您吗?”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洛醉在找白医圣,若是他知道却没将这件事告诉洛醉,岂不是大罪?
洛醉一挑眉,浅浅淡淡地说:“无妨,本王就是问问,毕竟白老居无定所,沈国舅若是知道倒不妨与本王说一说,本王好让人去将他接回来。”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听到沈芒问:“岭王殿下不知道白医圣在哪儿?燃儿为何要跟我说她知道?”
沈芒说得太快,直接称呼季燃的闺名,隐约察觉到洛醉的不悦后才重新措辞。
“我是说,昨个儿听到岭王妃说知道白医圣在哪儿,难道不是吗?”
他那一句“不是吗”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洛醉,生怕自己说错了不该说的话。
好在,他没瞧见洛醉脸上有任何的不悦,却似乎也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可洛醉回答与否对她而言似乎也并不再重要,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好奇的。
没承想,在他不打算好奇之时,却听到洛醉突然说:“本王知道白医圣在哪儿就不能好奇沈国舅从何得知白医圣哪儿这件事?”
沈芒一下子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又或者他只是碍于洛醉的身份地位,不敢再说任何反驳的话。
只好让这件事就此揭过,总比再不小心得罪了洛醉好得多。
“犬子也是误以为臣知道白医圣在哪儿才敢贸贸然的答应岭王妃替她问一问,可臣确实并不知道白医圣在哪儿。”沈国舅起身,冲着洛醉拱拱手,“还望岭王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