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若依这番冒犯动作,还不待楚月兮有反应,一直在楚月兮身旁的白木,当下便伸出手来用了内力将楚若依推到一旁去。
这一推推的突如其来,楚若依一个不稳,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对于这一番变故,她面色又青又红的,抬起头便开始嚷嚷。
“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断发为尼么?怎么的,现如今莫非又后悔了?!呵,大姐姐的一张嘴,真是哄的爹爹和祖母团团转呢!”
对于楚若依的质问,楚月兮抬起眸子,冷冷的看向楚若依,眸中闪过凌厉之色,即便此刻她面色苍白,却依旧带着震慑力,冷冽道:“二妹妹耳朵不好,便去看看府医,莫要生着一张嘴,胡乱说话!”
说至此处,她抬眸看向楚定渊,沉声道:“父亲,您若同意了女儿的话,那便请父亲命人拿上笔墨纸砚来。如果接下来父亲依旧觉得此事是女儿所为,女儿毫无怨言,定然断发为尼。”
见楚月兮如此决然,楚定渊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他垂眸思索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要求要笔墨纸砚,那便满足你的要求。来人,将笔墨纸砚呈上来!”
眼前这般决然的女儿,他确是从未瞧见过的,他不禁想看看,他要笔墨纸砚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楚若依见此,眸中闪过狠色,哼,楚月兮,我就好好儿的瞧着,你即便要来了笔墨纸砚,又能够做什么?
莫非,你还真的有邪术么?还能够逃脱这一出必死之局?!不过是将死之人,无谓挣扎罢了!
很快,笔墨纸砚便被下人们拿了过来,楚月兮接过那笔墨纸砚后,便淡然的在一处桌子前坐了下来。
由白木研好墨之后,楚月兮便提笔落字,若行云流水一般。她紧紧的咬着牙,手腕处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书写。
渐渐的,楚月兮苍白的面上竟然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来。一滴又一滴,沾湿了她鬓角的秀发,也浸湿了下方的纸张。
就在众人的无数道目光之下,楚月兮一直挺直着腰身,行云流水的在纸张上书写。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喘着气停了下来,将笔放下,将方才自己所写之物放在白木手中。
楚若依见着楚月兮这番淡然的模样,便觉着哪里都不顺眼,当即便低声开口道:“不知大姐姐这是写了个什么出来,那么笃定父亲能够回心转意,莫非是用了什么迷惑人心的东西?”
对于楚若依这番挑刺,楚月兮只淡淡回眸,冷声道:“二妹妹,在这家庙之中,蛊惑人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难道二妹妹心里头没有点数么?!”
今日李玉兰母女俩的所作所为,若让楚家的祖先知晓,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白木将那纸张拿至楚定渊跟前,任由他细细观看,楚定渊最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待他瞧见了那纸张上头的字后,当下便变了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楚定渊神色有些激动的拿过那纸张来,惊诧万分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