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舞月宫中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定国将军府中,却暗暗滋生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淡兰院
李玉兰倚在贵妃椅上,一身粉纱红梅裙,衬得整个人面如桃花,娇艳欲滴,那双妩媚动人的杏眸,饶有兴致的瞧着眼前的大夫。
"大夫,你好生说说,那日你给府中那位夫人诊出了什么脉象?"
她到要看看,这楚依岚连连呕吐,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
那大夫眼中闪过一丝为难,拱了拱手:"夫人,这行医问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手中的病人,是万万不可泄露半分消息的,老夫若是坏了这规矩,可是要遭人唾弃的。"
李玉兰轻轻一笑,将桌上盘子上的黑布掀开,赫然便是十锭白花花的银锭,粗略估量大约有五十两。
大夫瞧着那银两,眸中闪过一丝松动,不确定的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李玉兰妩媚一笑,那葱白的指尖从一个个银锭上划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夫觉得,这五十两白银,够不够买一条消息?"
大夫捻了捻胡须,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之意,这五十两白银,可是够他一家子过活一年啊。
只见他眼中闪过丝丝犹豫之色:"这……"
李玉兰见他这般神情,轻轻一笑,蓦地将黑布盖上,脆声道:"佩服佩服,大夫是个清高的人呢,既然大夫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了,请回吧。"
大夫一见这阵势,顿时急了,五十两白银可不能白白这般错过啊。
旋即急忙摆手道:"误会误会,老夫乐意至极,夫人便问吧,夫人的话,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玉兰一听,面上顿时绽开娇媚的笑来:"大夫不愧是老江湖了,识时务者俊杰也。"
她顿了顿,将桌上的茶端起轻轻一抿,轻笑道:"我也不为难大夫,就想知晓,昨日那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昨日那夫人,得的不是病……"
"是喜脉。"
这简短的两句话,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一字不漏的落入李玉兰耳中。
李玉兰先是一愣,旋即眸中闪过狂喜之意,她养尊处优的手激动的捏住那扶手,追问到。
"大夫此话当真?她当真有了喜脉?会不会是误诊?"
如若不是误诊,楚依岚的命,定然留不了几天了。届时,她李玉兰,就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夫人了!
大夫郑重的点了点头:"老夫行医三十余载,绝不可能诊错,更何况,那夫人还叫老夫把了第二次脉,更是不会错的。"
那话里话外的笃定,都一再确定了,楚依岚确实是有孕无疑。
李玉兰眸中绽放莹莹的光彩,遮都遮不住的笑意,一点点沁出嘴角。
将军已经有一年不在府中,这楚依岚竟有了喜脉,不是寻了野男人又是如何。
呵,她到要看看,今日这楚依岚,如何翻身!
只听她娇声到:"大夫今日可方便留在府中?"
大夫一听,连忙摆手拒绝道:"老夫还得回医馆行医,夫人的邀请,怕是应不得了。"
开玩笑,行医这么些年,候门宅院女人们的阴谋诡计,他没见过百次,也有半百之数了。
他今日若是留下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才是麻烦大了。
他也活了大半百年了,这等自跳火坑的事,怎么会做?
李玉兰轻轻一笑:"大夫若是留下,二百两白银,尽数奉上,大夫可以好好考虑下,这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