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金的婆娘把俺家裁缝机借走俩个月了,这会愣是找不到人,你们都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喏,”老板竖着大拇指朝赵金枝比划了两下,“都是被那臭婆娘骗了的。”
“好呀,这个没良心的臭婆娘,俺好心把房子租给她住,她居然来坑俺一把,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妈,您是说金姐租你家房子,难道她不是本地人么?”赵金枝问。
“是本地人,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俺当初就是看她可怜才把房子租个她的,没想到成了蛇夫了。”
赵金枝从商场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乱糟糟的。本来以为可以过个不错的年,被这么一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赵金枝还是去了一趟派出所。虽然找到人的几率不大,但还是有必要去报备一下。
至于那台裁缝机,她不说出来应该不算过分吧?
她也是受害者,而且裁缝机是从金姐手中接过来的,现在被她坑了一笔钱,那台裁缝机只能当是减少损失了。
至于那位借裁缝机给金姐的大妈,也只能自认倒霉。
赵金枝来到的饭店,打算下午和二花还有罗秀儿一起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今天就应该放假了。
也该放假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总得给人点时间迎接新年。
罗秀儿跟她说,罗东升明晚也会赶到家里过小年。这个消息,大概也是唯一能安慰她沮丧的心情了。
老板娘最关心的是她的生意,上来就问她做的衣服有没有都卖出去。
赵金枝本来不想说被骗的事,但是考虑到老板娘认识的人广泛,没准能打听什么消息。
于是,赵金枝就单独把被骗的事跟老板娘说了。
老板娘听说她被骗了,惊得从凳子弹跳起来,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姐,你没事吧?”赵金枝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因为她这幅样子,有点像羊癫疯。
老板娘酝酿了一下情绪,一脸认真的问:“妹子,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为什么她被骗了那么多钱,还能这么淡定?
“俺倒是希望是开玩笑。”赵金枝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那你……你……”老板娘看了看她,“你咋还跟没事人一样?”
没事人?
赵金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俺心肺都要气炸了,到现在这胸口还跟堵了一团火不知道该往哪发泄。可是气炸了能怎么样?能把那个人炸出来吗?”
要是能的话,她现在立马原地爆炸。
“你拿个喇叭去大街上喊呀!”老板娘替她心急,“就算不能把人喊出来,起码让大家伙都知道一下那个可恶的臭婆娘;没准人多眼杂,能把那个臭婆娘给揪出来呢。”
总之干啥也比啥也不干强。
赵金枝何尝不想这样,可是没有那个人照片,又不知道家住哪,甚至连全名都不知道,光说是在商场里看店铺的……
说实在的,这年头有几个人逛得起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