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实力有限,石偷可谓是恨不能多长出几只手,替沈陌黎把湖心密道都挖找出来。
相较于石偷,铁石倒是一副闲情逸致之态。它饶有兴致地看着湖心两人,略带恶意道:“小石头,你把我逮得再紧也是无用。湖心密道已被我封死,现在的铁林乃是无进无出的地。你替那姑娘争取再多的时间,她也逃不出铁林半步。”
“封林锁路?”石偷诧异道。
他大意之下,竟未想到铁石能如此悠哉闲哉的任他捆绑,必是留了后路。
石偷愤恨的看着铁石,双眸如锐利的刀刃,分分钟有将铁石望穿之势。心绪难平下,石偷抓握铁石的双手更是不经意间加大了气力。双掌上泛白的节骨,在此时将石偷的情绪毫无遮掩的泄露出来。
当石偷咽下心头恼怒,再次转头时,只见沈陌黎祭起灵力,正将末甲由湖心处往湖岸拉扯。
结合以妖蟒术,沈陌黎所用灵魄之力,在足底祭起绿叶光芒。点点绿光灿若星辰,在湖面上轻飞如漂浮的树枝,巧妙地掠过湖面,连点波澜划痕都不留一丝。
末甲复杂地看着身畔携自己过湖的沈陌黎,薄唇微张,终未说出零星半字。
方才沈陌黎轻踏湖面,到他身侧时,末甲分明看到沈陌黎眼里对自己的那份陌生。
末甲不知沈陌黎为何救自己,也理不清沈陌黎对铁石所言相信几分,更想不透沈陌黎救他的用意。
且行且观,人心向来就不是随意问问便能知晓答案。末甲琢磨不了沈陌黎的思想,自然也不打算问无意义的揣测。
以他对沈陌黎素日的了解,沈陌黎不愿说之事,他纵使问到日月晖尽,山河转海,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沈陌黎只是轻灵的把控着足下的灵力,唯恐一个不小心,让末甲颠覆落了水。
救末甲,实际连沈陌黎都不清楚自己如此做的目的。她仅觉得,自己与末甲兴许有些渊源,但绝非儿女情长。
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但眼下遍布的铁链铁球,让沈陌黎不用多猜亦是明白当中的凶险。
相比一个人闯荡,在沈陌黎看来,不如多找个同伴,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搭把手来得实在。
借由末甲受困湖心,沈陌黎更是可推测得出末甲与铁石二人,想来即使非敌对也是全不友好的关系。
她救末甲,便要做好与铁石为敌的准备。
在沈陌黎被压制的识海里,她并未找到铁石乃无
两人不过一刻便到了湖岸,停在与石偷二人五尺距离的小块空地上。
时有微风拂过,那凌厉如刀的风刃,却未再如曾经那般,对沈陌黎未再形成轻可重伤,重及性命的极度危机。轻吹的风丝丝拂动着沈陌黎的发梢,将她本清美的面庞,更衬出丝独到绝美。
轻巧的盔甲,在风中紧贴在沈陌黎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窈窕之态,在铁铸盔甲映照下,非但没有半分不相称之处,反而令人觉得有如铿锵清莲,让人望之心悦,赏之生敬。
沈陌黎无与伦比的倾世佳姿,落在末甲眼中,是更深的敬仰;落在石偷眼里,却是永世难忘的爱慕。
隔着几尺距离,石偷不经意间看呆了眼,逮抓铁石的手也随着他的愣神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