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黎见着邪尊由足底散发其的暗紫气体,急急收回灵力,头也不回的边朝邪尊处去,边对石偷道:“无论一会如何,切莫来闯入我布的灵力罩内。”
在众人还想不透发生何事时,沈陌黎已然深吸一口气,飞速祭升出灵力将自己与邪尊笼在其内。
“你不该来。”见沈陌黎冲荡直来,邪尊压制着自脚底不断渗入他体内的乌毒道。
沈陌黎才智过人,但浊水乌下的剧毒,他并不认为凭沈陌黎一涉世不深的姑娘能破的了。
这以灵力汇聚的半圆弧罩,分明是要将他体内的毒锁在其中。
但锁得了一时,困不住一世,沈陌黎在罩内一旦吸入毒气命归黄泉,她以灵力聚成的罩也自然会破开。
届时,画岭内的人,同是会殃及丧命。
横竖是死,邪尊并不愿沈陌黎白费力气做无意义的营救。他接管画岭后,就再没活着走出画岭的希望。而末甲,在邪尊看来,才是那个最该活着走出画岭的人。
见沈陌黎封闭了自己的口鼻并不答话,仅是径直祭了灵魄绿光,尝试压制住那股毒气。
邪尊忽爆发出自身潜能,甩开赌气对自己神经的麻痹,以掌直将沈陌黎推远了去。
那道境界相差悬殊的力,让沈陌黎的躯体往后震动,直击碎了自己祭的护罩。娇小的身躯失去平衡,直跌出十余米距离才勉强站稳。
众人祭的护罩,边缘巧在沈陌黎一米不到的近距。护罩外,那些移动的触爪因距离的接近,立马闻辨出沈陌黎身上的魔兽契约气息。
瞬间,本是缓慢行事的触爪,忽变暴虐,不断剧烈撞击着沈陌黎身后的护罩。
“快走!”石偷大呼。
他费尽气力撑着护罩,在触爪的剧烈撞击下,他有心想去救沈陌黎,也无力为之。
在场的诸画,与石偷一般,皆是用上了自己最大的气力注入护罩,抵抗着触爪的触碰。
“浊水乌在吸食画岭的墨色!”一副处世老道的画,注视着护罩外已许久不见动静的画,忽大惊失色道。
那画起初同众人一样,始终理不清浊水乌何为。
邪尊身上散发的毒,那画的认识比邪尊等人更深刻得多。他不仅知晓暗紫毒气有麻痹人神经的作用,更知毒气并不像坊间传闻,会扩散致周围人丧命。
这也是为何那画起码对中毒的邪尊不闻不问,在他看来,邪尊不过短期内无法动弹,可对生命并不起任何威胁。
但同时那画又是想不通,为何浊水乌要如此大费周章,让邪尊中一不可能死的毒。若是让敌人自乱阵脚,想必短时内所起作用并不明显。
可若是其他目的……那画想来想去,在早前如何也想不到答案。
直至沈陌黎气息泄露,引起触爪撞击,那画看着四周人的反应,才渐是想通。
画岭诸画靠墨色而活,一幅画可趁邪尊不留神轻易潜逃离开。但画岭的规矩又是十分苛刻的,虽每幅画都有机会离开,可画岭里却没有哪幅画情愿于走。